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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操，是要钱么？”我看这局面，决定配合，一面说一面准备掏钱包。
手还没摸到口袋呢，一个人抬起腿就踹了过来，我靠着墙，往后没地方可退了，加上也完全没料到他会就这样踹过来。
于是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了肚子上，并且因为后面是墙，完全没有缓冲，我就像夹心饼干里巧克力馅，墙上贴了好几秒，才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操他娘，这不是抢钱！
没等我细想，拿水管那人抡着水管就冲我肩膀上砸了过来，我忍着疼往前伏下|身去，这一水管砸了我背上。这人他妈跟我有仇么？使这么大劲，这一下砸得我倒气都倒不上来了，眼前黑，操，还不如砸肩膀上了。
这两下招呼过来，我已经完蛋了，疼得我动都动不了，别说站起来跑或者是反抗了。紧接着腰上又挨了一脚，接下去我也分不清是拳头还是脚了，我唯一能做就是把身体蜷起来，护着头和肚子。
全身上下传来疼痛感觉让我眩晕，我估计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信息，再打下去要罢工了，我忍着疼喊了一声：“差不多得了，再打出了人命你们主子不一定兜得住！”
我这句话没起什么作用，他们没停手，继续我身上招呼，仿佛我就是个装着破布条大麻袋。
“打了11了啊！”街口有个大妈喊了一句。
我靠，谢谢大妈，谢谢奶奶啊！
这句话比我话管用多了，几个人我腿上又狠狠地踢几下，停下了，似乎准备闪人，我听到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脚步声慢慢消失了。
我侧躺地上，半天没动，不是我不想动，是动不了，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都麻木了，老子真被打成麻袋了。
有人小心地围了过来，对着躺地上疑似断气了我指指点点。我抬了抬手，想把自己撑起来。
“没死没死……”有人小声说。
我围观群众小声议论中慢慢坐起身，又靠着墙站了起来。
“要不要帮你报警？”有人问了一句。
“刚没报么？”我愣了。
“刚是吓他们啊……”
“……算了。”我好像感冒流鼻涕了，抬手往鼻子下面摸了一把，就着路灯看了一眼，操，全是血。
有个大姐扔了包纸巾给我，我胡乱扯了几张出来擦了擦，又拿了几张捂鼻子上用手按着，众人目送下，拖着麻袋般身体走出那条小街。
一开始我有点晕，打到一半时候就清醒了。
我不愿意做出这个判断，可是实施暴行人根本没有隐瞒，仿佛是要告诉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我走到大街上之后，站路灯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牛B。我是说，打我人很牛B，除了衣服上有点脏，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没有外伤，如果不是鼻子和嘴里都有血，我现看上去多像个工地上扛了一天水泥农民工。
我找了个直饮水龙头，连喝带洗自己脸上乱七八糟弄了一通。疼痛直到现，才慢慢挥出来它威力，胳膊和腿，背，腰，连屁股都疼得厉害。
我破费了一把，打了个车回家。进家门之前，我吸了口气，然后开门，换鞋，装出一副今天累死了样子，迅回到房间，把门一关，直接坐了地上。
我拿出手机，嗯，这个手机质量很好，管它被踢得关了机，可是我再开机时候，它还是很配合地亮了。
我看着凌霄电话号码，很了很久，没有按拔号，只给他了一条短信，我到家了，累死了，睡了，你也睡吧。
吻你，宝贝，晚安。
我有点想哭，不过没有哭出来，因为鼻血比眼泪出来得要。我按住鼻子，迅地拔了个号码。
“我靠，我以为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生活就他妈再也不鸟我了。”徐笑天声音听上去挺惊讶。
“我刚差点被人打死。”我捏着鼻子说。
“谁啊？”徐笑天一下提高了声音。
“你猜。”
“猜你大爷，”他说完愣了一下，“擦，不会是……靠，凌霄知道了吗？”
“不能告诉他。”我松开捏着鼻子手，血马上又涌了出来，我赶紧又捏住，张着嘴喘气。
“为毛？”
“他肯定会回家找幕后黑手算帐，他回了家就出不来了。”我说，我没那么容易被吓住，虽然我没想到他老妈会这样对付我，但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不担心了。
“啊……你近吃脑白金了？学会思考了……”徐笑天笑了笑，“严重吗？”
“谁鼻血飞……”我咬着牙唱了一句。
“我明天回学校。”徐笑天说。
7、第六十六章 后盾
鼻血一个小时才止住，嗓子间里血腥味一直无法消散，回味无穷。我全家人都睡下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去洗澡。洗时候我对着镜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大腿扭扭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伤，估计明天早上起床时候会出现些尸斑，那什么，出现些淤青。
澡洗得非常潦草，因为手抬不起来，腿也抬不起来。洗完连擦干身体劲都没有，我湿着套了条内|裤，打开浴室门，确定了一下没人，然后一路小跑回到房间。
现我异常清醒，这一顿揍如同一次劲爆泰式按摩，我假想着我现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舒筋活络，益寿延年。我躺床上，手指顺着肋条摸了一遍，嗯，没有断了或像是断了地方。
找人揍我这件事，不能肯定是凌霄他爸还是他妈指使，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抢劫，因为那人后那句话，很明白地告诉了我。
至于目究竟是要打得我看清局势，还是要逼凌霄回家，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我说还是不说。我已经下了决心，不到后关头不会放弃，所以只要没胆打死我，那对我来说就没区别。凌霄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杀回家去兴师问罪我真没把握，所以反复考虑了一下，我觉得不告诉他比较稳妥。
我从枕头下摸出凌霄送那块玉，挂到脖子上，点真背，我爸还没搞定呢，又杀出个混黑道凌霄他妈。
我郁闷地咳嗽了一下，睡着了。
早上是疼醒。哪都疼，连头都疼了，他妈，我躺床上半天动不了，明明没打头啊……
起床时候差点没跪到地上，我低头看了看，果然，腿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操，这么就有效果了。
我找了条长裤穿上，想再穿件长袖，但这么热天如果穿长袖，明摆着是告诉我妈，我有不可告人秘密。于是还是穿了短袖，小臂上伤不是太明显，有两三处，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扛狗粮砸好了。
我胡乱地扒了几口就出了门，走到楼下时候，收到乔朵朵短信，我看到你手上伤啦，你斗殴了吗？
你觉得你哥有斗殴胆么，搬狗粮砸。
不说拉倒，你以为你妹是傻吗，你狗啃屎了能让狗粮砸成那样。
不信拉倒，你哥十几年就狗啃屎一回，已经很不容易了。
公车上上班人很多，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挤公车痛苦。不光是热，热点我忍了也就算了，关键是疼，谁碰我一下我就一哆嗦，从家到店里这十几分钟车程我就是一哆嗦闪到左边，再一哆嗦闪到右边状态下熬完。
下车时候我心里狠狠地诅咒了一回凌霄他爸妈。
一进店，二叔正掏烟，看到我就扔了一支过来。
“小伙子精神不错嘛！”他我肩上一拍，看起来心情很好。
这一拍没用什么劲，却差点把我眼泪给拍了出来。操，二叔这什么眼神，我这叫精神不错？我接过烟没出声，摸出火机点上，我现难道不应该是脸色苍白，萎靡不振吗。
我往店里扫了一眼，现林宏宇正大模大样地坐柜台后面看报纸。我迅找到了二叔心情愉根源，虽然我觉得这个猜测带着我强烈个人色彩，但如果这只是巧合，那也太他妈巧了。
“这段时间怎么样？”林宏宇趁二叔到后院去当口轻声问我。
“还行，就那样吧，了工资请你吃饭。”我回答，坐到他边上。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林宏宇笑笑，突然用手指我肩膀上戳了一下。
“你干嘛，”我疼得差点岔了气，咬着牙骂了句，“有病啊！”
“你不会是被家暴了吧？”他笑着问我。
“滚你妈蛋，你才被家暴了，你全家都被家暴了。”我揉着肩，有点语无伦次，这小子眼睛比我二叔管用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现我肩膀有伤。
“出什么事了？你看看你是告诉我呢，还是我让你二叔来问你？”他我耳边小声说。
“操，”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你别跟凌霄说。”
“哦，不是他弄啊。”
“废话，他有那胆么。”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高难体……”
“体你妈，闭嘴。”
“那是怎么回事？”
“他妈。”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再骂娘。”
“我说是他妈！”
林宏宇惊讶地转头看着我，我让他看得有点不自，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一定是他妈，也许是他爹，反正不是打劫。”
林宏宇手指柜台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沉默了一会，说：“你没告诉凌霄？”
“没，你也别跟他说，我怕他去找他爸妈。”
“我不说，”林宏宇站起来，用报纸我头上拍了拍，“顶得住么？”
“必须。”我笑笑。
林宏宇没再说话，冲着后院喊：“乔大夫，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么？”
“这才几点就走啊！”二叔后边喊。
“补觉啊。”
“等会！”
我听着他俩对喊，盯着林宏宇脸，想看看他表情变化，可是没看出什么来。但要说他俩真什么也没有，打死我也不信。
“你俩昨天晚上又打牌了？”我问。
“嗯。”林宏宇笑着应了一声。
“你俩……”我犹豫着该不该问，虽然凌霄管他叫哥，可后院那个是我叔。
“走吧走吧，送你到路边，”二叔从后院出来了，把我后半句话顶回了肚子里，“乔杨你看会店，有事打我电话。”
“啊？”我愣了，心想你不就送到路边么？
我看着二叔跟林宏宇出了店门，往左边一拐，然后就没了消息。半小时以后，二叔还是没回来，我往椅子上一靠，二叔啊二叔，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呢。
我拖着我这伤了筋动了骨小身板店里忙了一天，还好今天没有什么体力活，也没轮到我遛狗，所以一天顶下来，没什么大感觉，就像是过量运动第二天。
下班时候凌霄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开始又轮到九点半下班了，不能来接我。我松了口气，还好，要不这一身姹紫嫣红，很难不让他现。
坐公车上路过昨天那条小街时，我又往里看了一眼，一片平和安详。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那几个人难道是天天跟着我吗，前段时间凌霄都是六点多下班过来，一直都没事，就一天没来，我就遭了暗算，如果我是直接坐公车，会不会也没事了，下了车从公车站到我家，也就五百米距离，难不成那还有机会？
我一想到有可能已经被人跟踪了挺长一段时间，就有点起鸡皮疙瘩。下车时候东张西望了半天，身后没有可疑人员，要非说有，也就只有我自己看上去有点贼头贼脑了。
直到我上了楼，还趴着楼道里窗户往下看了看，才放心进了门。看来收拾我事暂时告一段落，现是观察效果阶段。
吃饭也吃得很受罪，倒不用担心我爸，他照例是不正眼看我，我妈有时候转头看看我，也只是看脸，我量不往她面前夹菜，如果要夹菜，也是迅伸手迅缩手，然后把手藏桌子下边。
乔朵朵挺机灵，虽然我不肯告诉她我这伤怎么来，她却还是知道要帮我打掩护，吃两口就帮我夹夹菜，减少我伸手次数。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不会是跟凌霄打架了吧？”吃完饭后我立即回到房间，乔朵朵紧跟我后面强行闯入。
“没事，不要想像力这么丰富。”我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
“跟我也保密，难为我还一直帮你，”乔朵朵拿手扇着，把我屋里电扇打开，对着我开到大档，然后递给我个瓶子，“擦一下呗。”
我接过瓶子看了一眼：“印度神油？”
“跌打油，妈上回去越南带回来，”她皱着眉头，“我帮你擦吧。”
“啊，抽完这根烟。”我说。
乔朵朵走过来一把抢过烟扔出窗外，然后指指床，我只得老老实实趴到床上。她把我衣服一掀，马上低声叫了起来：“你这是被人打了吧！”
“小声点！”我赶紧拍她一下。
乔朵朵没再说话，往我身上像撒驱蚊水似把跌打油甩上去，搓搓手，还哈了口气，然后我背上开始搓。
“我靠，你这是二次谋杀啊……”
也不知道是这药有镇疼作用，还是因为乔朵朵一通搓澡似乱揉把我又给折腾麻木了，总之身上是没那么疼了，我趴枕头上昏昏欲睡，然后就真迷糊着睡着了，她什么时候出去我都没注意。
这一觉睡得结结实实，醒过来时候有种大病初愈爽感觉，虽然身上还是疼，但精神比昨天要好多了。
手机上有凌霄两条短信。
宝贝睡了吗？
又不理我，那kIss又攒着吧，现攒量够一次让你窒息了。
我乐了，给他回了一条，昨天睡得早，没听到短信声音。
你准备个氧气罩吧。
我笑着坐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体，还是忍不住呲了呲牙。凌大少爷啊，我为你可是刀山火海了，我太伟大了。
刚想站起来，手机响了，显示徐笑天。
“大清早打电话，你想我了？”我接起来。
“想死你了，你想我不？”徐笑天乐了。
“想啊，太他妈想了。”
“那你他妈一个小时以后到火车站接我，爷赏你个吻。”
“我操！”我跳下了床，腿还软，我一边腿上锤着一边问，“你回来了？你真他妈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惊喜么？”
“何止是惊喜啊，明显是惊悚啊！”
我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徐笑天没算好提前量，从我家到火车站，坐公车要倒三次车，一小时间不一定够。
我真没想到他说回来就真回了，操，我蹦上公车，这才他娘叫哥们儿！
到车站时候徐笑天坐那趟车已经到了，正往外出人，我看一下火车站大挂钟，太离谱了，居然没晚点？
“乔杨！”徐笑天隔着一堆脑袋冲我挥手。
“我靠，”我扒开人群冲过去，一把搂住他，来了个拥抱，“你疯了，你他妈感动死我了！”
“操，你这什么情况，惨成这样了？”徐笑天抓住我胳膊来回看。
“没事……”我摆摆手，突然看到徐笑天身后还跟着个人，“这是……”
“洛轩，”他吸吸鼻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冲洛轩说，“这就是乔杨。”
71、第六十七章 痒痒挠
洛轩冲我笑笑，我有点尴尬，徐笑天这个贱人，居然没告诉我洛轩跟他一块过来了，我一想到刚才我如同小别胜婚似那个拥抱就想以头抢地尔。
“你他妈也不提前说一下，”我看着徐笑天，他正冲我傻乐，我小声问了句，“一块住学校么？”
“我回学校住，他住酒店，明天他要下乡。”徐笑天大大咧咧地把手上包往我眼前一递，我傻了巴叽地接过来，转身往车站外面走。
“不是陪你过来玩吗？”我问，转头看了洛轩一眼，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个苍白孱弱样子，见了面才现，他既不苍白，也不孱弱，成熟里透着几分书卷气，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跟徐笑天这种粗人呆一块人。
“老子也不是过来玩啊，是过来救你于水深火热当中。”
“滚蛋，”我骂了一句，洛轩正看着我，我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还下乡？去画画么？”
“拍点照片。”他笑笑。
我看着他纯净笑容有点愣，一下找不到该说话了。
“暴殄天物啊，”我四仰八叉地躺宿舍床上，“我都替洛轩悲哀了。”
“不至于吧，”徐笑天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扯出来，一件件往我床上扔，“我虽然不是标准玉树临风，蹦一蹦也能够得着一表人才了啊。”
“你俩现怎么样啊？”我把他衣服扒拉到一边，看着他问。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老同学，没找准定位朋友。”
“啊？我以为……”
“你以为像凌霄跟你似么，再怎么说出过那样事，又过了两年，神经再大条也不能见面一个月不到就什么事也没有吧。”
“慢慢来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洛轩看上去是个挺有主意人，徐笑天估计想不慢也难，只能配合人家节奏。
“我回来不是跟你聊他事，他也就是顺道过来，拍完照片就直接回去了，”徐笑天坐到我身边，把我衣服掀开来看，还用手指头戳了戳，“我是怕开学再回来你已经死无完尸了。”
“真他妈感动。”
“真感动？”
“嗯，感动得鼻涕都往外出溜了。”
“这就对了，算你欠我吧，下次老子有难你也让我感动一回。”
“你打算给我做保镖么？”
“靠，我就是回来让你觉得有个能帮你一把人，你不是不想告诉凌霄么，有什么事得有个人商量吧。”
“你说这事我不告诉他没问题吧……”我有点没底。
“你是怕他看你这样子一心疼回家大闹天宫然后被他爹一掌压到五指山下吧。”徐笑天点上根烟，从威哥没带走书上撕了一页，卷成个小卷接烟灰。
“啊，这是很有可能。”
“那过段时间再找机会跟他说吧，缓缓。”
我正想再跟他泄一下我被人狠揍一顿无处申冤悲痛情绪时，被我压屁股下边手机一阵颤抖。我拿出来看了一眼，二叔。
“二叔……”
“我说大侄子，旷了半天工辛苦了吧，中午过来吃顿饭不？”
“啊……”我这才想起来我早上忘了打个电话过去请假了，“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我同学回来了，我去接，忘了请假了。”
“女同学？”二叔一下来了兴致，“带过来啊，二叔请你们吃饭。”
“男，你想什么呢，我下午就过去上班。”
“真不是女同学？要真是，今天放你一天假啊！”
“我靠，真不是！”
“那扣你半天工资。”
我和徐笑天从宿舍慢慢遛达到小吃街找东西吃，他居然坚持要吃清淡点，说是家胖了十斤。
“我怀疑我妈是不是菜里给我下药了，这肉噌噌噌，我都不敢往体重称上站。”他抱怨着，摸摸自己肚子。
我乐了，伸手他腰上捏了一把：“是胖点了，再呆一个月就赶上威哥了。”
“哎，我这优美腹肌啊，”徐笑天叹了口气，“怎一个伤心了得。”
“到底上哪吃！老子下午还上班呢。”
“兰拉大酒店！”徐笑天手往前一指，前方是我们常去兰州拉面馆。
“我请你吃饭啊，你就上兰拉大酒店吃？”我提醒他。
“要不我请你？”
“日。”
终我俩还是猫兰拉大酒店那不足15平米空间里吃了两碗拉面，顺便探讨了一下如何对付凌霄他老妈，但终没有得出行之有效方法。
吃完面后，我打算去上班，徐笑天由于无所事事，决定送我过去。
“你不用去陪一下洛轩吗？”我有点奇怪，徐笑天把洛轩往酒店一放，就不再管了，实不符合他风格。
“不用，要我陪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
“这叫什么话，你不会主动点？”
“他不需要我主动……”
“这属于屁话一类吧？”
“真，他就是那种人，他需要我陪时候不会不好意思打电话什么，”徐笑天一手搭我肩上，一手遮着眼睛往天上看了一眼，“我不想让他觉得烦。”
“徐少你开始装情圣了。”
“啊，这是大爷本性啊，你也太后知后觉了。”
我俩一路胡扯着，也没坐车，就这么走着往店里去。和徐笑天一个月没见，我觉得好像有一个学期那么长，什么乱七八糟话都想跟他说。这和跟凌霄一起不同，和哥们儿一起时候，可以赤|裸裸，完全没有掩饰，没有顾忌。
到地方时候，凌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徐笑天，他凑过来往手机上扫了一眼，笑着往边上靠了靠。
“你休息时间到了？”我接起电话问。
“嗯，现是塞饭时间，”凌霄吃了一嘴东西，边咽边说，“你外面吗，听到车喇叭声了。”
“你吃慢点，噎死你谁侍候我啊，”我想说徐笑天回来了，可是想到他对徐笑天那强忍着酸溜溜，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出来吃东西，正往店里走呢。”
“我还是不能去接你啊，你晚上自己回去，这轮还有几天。”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很庆幸凌霄这几天都不能来接我，我看看身上伤，估计再有几天就能淡点了。
“晚上一块吃饭吧，和洛轩一起。”到店门口时候，徐笑天说。
“不好吧，我不成灯泡了吗。”
“没到成灯泡时候呢，到时保证不叫你，放心吧。”
我走进店里，刚要跟二叔解释一下上午没来事，眼角扫到柜台后面坐着个人，我张开嘴没来得出声就那么愣着了，林宏宇居然又懒洋洋地坐那！
“你改成这上班了？”我实忍不住，怎么现天天都能看到他。
“啊，”林宏宇抬起头笑了笑，“你旷工了，我得来帮忙啊，不欢迎？”
“欢迎啊，怎么会不欢迎，”迪迪一边插了一句，“林老板过来，中午饭都不用花钱了，多好。”
“把这些客户信息整理一下，”二叔叼着烟走过来，把一叠纸扔到我手上，“林老板请我们喝点饮料吧，渴死了。”
“喝什么？”林宏宇站起来。
“冰红茶。”二叔说。
“冰红茶加一。”迪迪笑嘻嘻。
“可乐！”胡梅从后院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乔杨？”林宏宇看着我。
“……鲜橙多。”我说，看着林宏宇转身出去买饮料，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一直觉得凌霄是，看来林宏宇也有潜质，难怪凌霄叫他哥。
我趴到桌上，开始整理客户电话，狗种类，年龄什么。林宏宇拎着一堆饮料进来，把鲜橙多放我面前，手撑着桌子，低声说了句：“刚送你过来那个小子是谁？”
我抬起头，他看到徐笑天了？眼神真他妈好，我低下头继续写着，答了一句：“我哥们儿，干嘛，对他有兴趣？”
“不敢，”林宏宇笑了，手里拿着支笔转来转去，“只是哥们儿？”
“铁哥们儿。”我没抬头，不知道林宏宇问这话什么意思。
“同学？凌霄知道他吗？”
“知道，”我停下手里活，“你审我么？有这功夫缠我二叔去。”
我是不受控制说出这话，应该是嘴滑了，因为林宏宇借房子给凌霄住事，我对林宏宇没什么防备，说话也比以前随便了很多，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宏宇看了我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么明显吗？”
“啊，”我也看着他，愣了一会，说，“你都住这了。”
“好像跑题了啊。”他说。
我俩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一会才同时乐了，我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这事要让我二叔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老问我这个干嘛。”我把话题扶回原来轨道上。
“你不怕凌霄误会？”
“有什么可误会，老子坦荡荡。”
“坦荡荡也不表示他不吃醋吧。”林宏宇放下手里笔，转身上二楼去了。
我趴桌上开始沉思。我想我跟徐笑天确只是铁哥们儿，也许，比铁哥们儿深点？但我们真没有别什么了，特别是洛轩出现了之后。
我对他跟对凌霄是完全不同两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半夜睡到一半，你身上有个你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地方突然痒痒了，你叫躺你身边那个人帮你抓一下，他不一定能抓准地方，你也许还不愿意吵醒他，这时候你手边有个痒痒挠，你就可以稳准狠地挠下去，徐笑天就是这个痒痒挠。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乐了。
我又抄了几个客户资料，心思有点飘忽，拿出手机走到店外面，拔了凌霄号码，响了很久他才气喘嘘嘘地接了电话。
“啊，我忘了你上班不能接电话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果然已经过了休息点。
“没事，我跑厕所来了，顺便上个厕所吧，怎么了？”
“要是咱俩晚上睡到一半，你身上有个地方痒，你又抓不着，怎么办？”
“这什么问题啊，脑筋急转弯吗？”
“正常思维就行。”
“嗯……床上蹭蹭。”
“你会叫醒我帮你抓一下么？”
“应该不会吧，叫醒你你肯定火啊，估计会揍我，”凌霄想了想，“不过我睡觉也挺沉，从来没有痒醒过……”
72、第六十八章 艳照门
林宏宇连续两天没有店里出现，我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了，有点后悔那天口无遮拦地说出了那样话，他不会是不好意思过来了吧。这两天二叔倒是很正常，该乐乐，该骂人骂人，应该是不知道我跟林宏宇有过那么微妙谈话。
洛轩到我们旁边一个镇子上采风去了，徐笑天被他扔这里，每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睡觉睡到中午，上网吧泡一下午，然后跑到店里来找我，一路胡扯送我回家，美其名曰保镖。
“你看，自打我每天护送你回家之后，你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那是你功劳么，乔朵朵天天晚上拿我练按摩呢。”
“不过这青一块紫一块是淡了不少，到时凌霄不仔细看应该现不了。”徐笑天拿着我胳膊研究了一会。
“嗯，近很安静，也不知道他妈下一步打算干嘛。”
“等着看你俩动静呗，如果一直没动静话……”
“是啊……也许，似乎，有可能……”我脑子里盘算着他妈下一步会做什么。
“是啊是啊，然而，未必，不见得……你他妈想说什么呢？”
“操你大爷，”我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要这么悲观，你得霸气点，”徐笑天拍拍我，“得有一种走到哪就让人死到哪霸气，不就凌霄他爹妈么，话也谈了，人也打了，还能拿你怎么样。”
是啊，软来过了，硬也来过了，后边还有什么招，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了，我已经做好了坏打算，就是他妈会上我家去。但是已经走到这步，别说他妈上我家去，就是上我家祖坟去，我也不会退了。
今天下班有点晚，想给凌霄个短信问问，但看了一下时间，对不上，他估计今天也很忙，一天都没有联系过我，所以我跟徐笑天胡乱街上吃了点东西，然后他陪我晃荡回去。
“哎，赶紧开学吧，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徐笑天伸个懒腰。
“开学不是无聊么，人家是教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咱们几个是网吧宿舍两点一线，连饭都懒得去吃。”
“那不一样，你想想……”徐笑天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站原地没动。
“嗯？”我回过头看他，他脸上表情有点怪，“怎么了？”
“凌霄。”他说。
我吃了一惊，回过头，看到就拐进我家小区路口那，站着个人，真是凌霄！我操，今天他不是九点半才下班吗，怎么七点多会出现我家外面，还没给我打电话？
见我看到他了，他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我瞬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回头再看看徐笑天，他有点尴尬地也正看着我。
我紧走了几步到了凌霄面前：“你今天这么早下班？我记错时间了吗？”
“临时换班。”凌霄淡淡地说了句。
他这语气让我有点不舒服，要是平时，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喊一句，惊喜。
“啊，徐笑天回来了，一块吃了个饭。”我觉得凌霄是吃醋了，赶紧解释。
“是么，”凌霄没看我，目光越过我看向身后徐笑天，“什么时候回啊。”
“昨天。”我抢徐笑天前面回答，心里想着时间越短越好，越短越好。
“昨天？”凌霄挑了挑眉毛看着我。
我听到徐笑天我身后用很轻声音说了句：“你个傻B。”
我有点茫然，傻B？我又傻B了吗？我看着凌霄，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我可能真又傻B了。
“干嘛骗我。”凌霄说。
一听这句话，我头皮一阵麻，操，完了。我真想抬手抽自己一个耳光，这明摆着什么事也没有，非编个瞎话出来扯一下干嘛呢？我看着凌霄，觉得这会要再解释徐笑天回来时间似乎有些没意义了，可该怎么说呢？
“这些东西你看看。”凌霄手上拿着手机，递给我，然后转身就走。
“你去哪？”我拿着他手机完全愣住了，这算什么意思？
“回家。”凌霄头也没回，伸手拦了辆车，没等我追过去，直接就上车走人了。
我看着出租车消失视野之中，半天反应不过来，就觉得一阵一阵晕，手里捏着他手机，汗全下来了。
“你他妈非撒个谎干嘛？”徐笑天也了半天呆，一巴掌拍我后背上。
“我不是怕他误会吗！”我有点恼火。
“要不说你是傻B呢，他干嘛这站着等你，电话也没给你打一个？你没脑子吗，你觉得他就是下了班这等你然后一脸蛋疼地给你个惊喜么！”徐笑天估计是冒火了，冲我一通嚷。
我让他骂得心里一震，是啊，凌霄这表现明显就是出了什么事。这会我才想起来他让我看东西来着，赶紧往他手机上看。
手机显示着是彩信收件箱，有十几条，件人都是同一个号码，但因为没存，不知道是谁，我随便挑了一条打开了。
就看了一眼，我满身汗就看到内容那一瞬间全部消失，站盛夏街头，从脚底往上冒着凉气。
“我操！”徐笑天伸头过来看了一眼，震惊之下也骂了一句。
我又打开一条，还是，再打开一条，还是，一共十五条彩信，里面有十五张照片，照片上无一例外是两个人——我和徐笑天。
我终于明白了凌霄那冷淡态度，和听到我说徐笑天昨天刚回来时为什么会是那样表现。我看了一下彩信日期，从徐笑天回来那天开始到今天，按顺序排列着。
照片拍得很巧妙，我和徐笑天有时候胡扯时身体接触都被拍了下来，还有好几张是借了角度，我和他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看上去都相当暧昧。
我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机都拿不稳了。
“我操啊……”我站都站不住了，一下蹲到了路边。我说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安生，我就说不能是揍了我一顿就没下文了啊，原来是这样，这等着我呢。
“我看看，”徐笑天弯下腰，从我手里把电话抽走，“这有点无耻了。”
“我给凌霄打个电话。”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必须要跟凌霄解释一下。
徐笑天一把按住我手：“你打他哪个电话？家里电话？他手机这呢！”
我想起来了，凌霄把手机留下了，同时也想起来了凌霄上车前说那句话，他说，回家。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没有他除了手机号之外别号码。
我僵那没动，绝望从心里一点点漫延出来，我全身那些伤这一下开始剧烈地疼痛，疼得我都有些恍惚了。
凌霄早就开始收到那些照片，从徐笑天回来第二天开始，但他没问过我，我觉得每天他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到今天，他这里等我，我却告诉他，徐笑天昨天才回来……
“他家里怎么能这样？”我站起来看着徐笑天，声音哆嗦得厉害。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冷静一下，然后再讨论，”徐笑天扶着我肩晃了两下，确定我看着他之后才又说，“黑恶势力是一定会被打倒，你明白？”
“啊。”
我靠着树，闭了会眼睛，脑子很乱，不知道想些什么，我只知道，现我和凌霄之间有了一个黑洞般误会，并且短时间内，我无法向他澄清，因为老子现联系不到他了。
这是他老妈第二招吗，我心想还好我没跟徐笑天去游泳，要不估计已经给拍成戏水鸳鸯了。
卑鄙。
这是我脑海里像疯了一样旋转着词。
我一直对他老妈保持着后一点幻想，哪怕是我被人一顿海扁之后，我还觉得也许出出气了就好了，也许看到我一声不吭，起码能感觉得到我对凌霄不是玩游戏而已。
你们只是孩子。
是啊，只是孩子，你们家对付孩子用这样手段吗？操，你家孩子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我咬了咬牙，好吧，孩子也有火时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只是孩子。
“有招没有？”我睁开眼睛问徐笑天。
“没有招，有计划。”他正拿着凌霄手机看着。
“计划说来听听。”
“你先打个电话给家里，说晚点回去。”
“好。”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我有事，可能晚点回，也可能不回了。
“然后呢？”
“找个能帮忙人。”
“不就是你么。”
“得找个他家里不敢随便动心眼人，你明白我意思吗？俩学生，加凌霄仨学生，他家眼里，再来十个这样，也没所谓。”
“明白了，”我知道了徐笑天意思，“找个大人。”
“嗯，有这样人吗？”
“……除了父母之外吗？”我心里第一时间闪过了两个人，只是有些犹豫。
“废话，让你找你父母你敢吗。”
“有，然后呢。”
徐笑天把凌霄手机递给我：“这里面有他家，他爸，他妈，他奶奶，他所有亲戚朋友电话号码。”
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下电话本，靠，连表妹男朋友号码都有，这简直是凌霄家庭关系大全，我感慨了：“我操，凌霄这是个好习惯啊……”
“我计划就到这了，你打算怎么做？”
“嗯？”我愣了，“操，你这叫计划吗，一共三步！”
“我这个计划名称叫抛砖引玉。”徐笑天冲我一乐。
“引你大爷……”我低头看着这些号码，“先打到他家找人，如果找不到，就往他亲戚家一个一个打过去，找到了就杀过去要人！”
“好凶猛啊，美人。”
“猛吗？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想不出招啊，你想出来了就执行。”
好吧，那就执行。我拿着凌霄手机，翻了一圈，找到了林宏宇电话，拔了过去。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了起来，然后听到一阵麻将声传出来，紧接着是个熟悉声音：“林宏宇上厕所，大，有事五分钟后再打过来！”
那边人听到这话都笑起来，我吸了口气，应该没听错吧？我对着电话轻声问了一句：“二叔？”
73、第六十九章 越狱
现场面非常尴尬，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
四个人围坐林宏宇家客厅里，空调开到18度，我却还是一直冒汗，连头都不敢抬，始终盯着面前茶几，我秘密二叔面前曝了光，二叔似乎无法判断林宏宇有没有跟我说过多关于他们事。
这种心照不宣让人坐立不安，于是我和二叔都选择了沉默。
“事就是这么个事了，现凌霄应该是回家去了，手机我们这，所以也联系不上他。”徐笑天倒是很自，靠沙上，腿伸得老长。
“凌霄就为照片事要回家？”林宏宇有点怀疑地说，“这不像他作风啊，他不是这么冲动人，都没问问？”
“问来着，乔公子不是说我昨天才回来么，这弥天大谎撒。”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凌霄不是乔杨，他脑子转得着呢，”林宏宇想了想，“他回家肯定不是为照片，生气也应该是因为乔杨骗他，不是别。”
“那现就得先联系上他。”
“直接找肯定不行，想个借口。”
我低着头，二叔也不说话，就听林宏宇和徐笑天俩人来回商量着。我拿了根烟，准备点时候现火机被二叔拿手里，正一下打开一下关上玩呢。我举着烟，看着他，他却没看到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
“不抽烟别玩火机，”林宏宇一把从二叔二叔，“现要给凌霄家打电话，你打还是我打？”
“我打。”二叔拿过凌霄电话就准备拨号。
“先想好理由……”林宏宇拦了他一下。
二叔拍开他手，号已经拨过去了。我头皮都紧了，二叔这是捣乱呢还是捣乱呢，这理由都没商量出来，他就这么打过去了？用还是凌霄手机。
“喂，你们这家是姓凌么。”二叔突然说了一句，看起来那边有人接了，我一下坐直了身体，竖着耳朵听着。
二叔看了我一眼，按了一下免提，凌霄他老妈声音一下传了出来：“您有什么事？”
我听到这声音直接就想冲过去抢过电话开骂，操，电话里挺有礼貌啊，背后买凶杀人载脏陷害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狼外婆！操他妈就是个狼外婆！
“我这里捡了个手机啊，你们还要不要？”二叔接着说。
“什么捡了个手机？”
“我捡到个手机呗，我按手机里存号拨，这号码存是老妈，是不是你儿子丢啊……”
“我们没丢手机，谢谢。”
“真？哟，那我随便处理了，这里面那些个自拍激情照片我可就，哎哟，俩男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钱……”
“你说什么！”凌霄他妈提高了声音，又似乎是捂着听筒跟旁边人说了一句，“你手机丢了？”
“你们想好丢没丢吧，我会再和你们联系。”二叔迅挂掉了电话，并且关了机，看着我说，“肯定家。”
“你行啊……你……”林宏宇看着二叔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编这什么玩意……还激情自拍，真有么，我看看。”
“有也不能存着啊，”徐笑天笑起来，“现证明凌霄肯定家了，怎么办？”
三个人同时转头看着我，我一下适应不了这样万众瞩目，用手遮着脸：“别都看着我，我现一脑袋大包，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不是说杀到他家去要人么？”徐笑天拍拍我。
这是我原本计划，可是问过林宏宇之后就破灭了，林宏宇不知道凌霄家哪里。我把凌霄手机开机，电话本里翻着，找我认识人，丁鹏，没用，他只知道凌霄自己住那个地方，杜心宇……操，我跳过去再往后翻。
其实我有目标，我想找是许蓓蓓电话，她是凌霄官配未婚妻，肯定知道凌霄家哪。可是把整个电话本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许蓓蓓名字。
“操。”我把手机顶脑门上，凌霄你连你表妹男朋友号码都存了，为什么就不肯存个许蓓蓓？你就这么讨厌她么。
“找不到人问么？”徐笑天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找得到。”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杜心宇也不一定就知道他家哪，就算他知道，冲我上回他脑袋上砸那一酒瓶，他也肯定不会告诉我。
“别矫情了，”徐笑天低声说了一句，“想装纠结以后多是机会。”
我想了想，用自己手机拨通了杜心宇电话，心里有点打鼓。
“喂？”杜心宇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是乔杨。”我不知道我要不要为上次事道歉，或者就直接提问。
杜心宇没回答，半天才懒洋洋地说了句：“什么事。”
“你有凌霄家地址吗？”我也不想绕弯子了。
“啊，”杜心宇突然笑了，“你居然不知道他家地址？”
“我不知道……我现有急事找他，你知道话，能不能告诉我？”我控制着语气，让声音听起来量显得真诚无比。
“居然会来问我，看来是碰上麻烦事了，”杜心宇并不说他知不知道，像是逗我玩似，“你俩吵架了？”
“我真没时间了，你要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或者不想说话，我就再想别办法。”我压着火气。
杜心宇笑了笑，不出声了。我等了一会，觉得找他是个错误，他这会看到我这样子估计已经乐开了花，不玩玩我不舒服。算了，我咬咬牙，果然不能指望他。
“算了，打扰你了……”
“金水湾别墅区……”杜心宇打断我，说了个地址。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杜心宇说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地址，然后慢慢说了一句：“他们那里没有业主电话，门卫不会放人进去。”
“谢谢，真谢谢。”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真不想说不客气。”杜心宇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金水湾，没业主电话进不去。”我咬着嘴唇，凌霄家住我们这里装B小区里，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回家去，这不是整我吗，就算老子骗了你，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你干嘛要用狠这招，让我费这么大劲去找你！
我他妈找到了凌霄第一件事就是要揍他一顿。
“金水湾好办，”林宏宇翘着个腿，“我朋友住那里。”
“那出。”我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多一秒钟我也不愿意再等了，我现什么也不想，我就想着我不能莫名其妙就这么被凌霄他妈摆了一道。
“现？”徐笑天跟着站了起来。
“你跟我一块去吗？不跟我去我就直接找个车冲进去。”我看着林宏宇。
“你去么？”林宏宇转头看二叔。
“不去，”二叔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去你家一趟。”
“去我家干嘛！”我一下紧张起来。
“你想把事闹到多大我不管，但总不能让你爸妈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找你爸谈谈吧，”二叔叹了口气，“你要是明天早上没看到我，记得回家找找，看是不是你爸把我分尸了藏冰箱里。”
林宏宇车停金水湾大门那，门卫果然很敬业，一个拦着不让进，另一个往林宏宇朋友家打电话确认。
几分钟之后，车开进了小区。林宏宇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问凌霄家那幢哪个方向，然后绕了个圈，从他朋友家门口转了出去。
“一，二，三，就那了，第四栋。”林宏宇指了指前面。
我看到那栋房子之后，突然心跳加，呼吸不畅起来，突然有一种想让林宏宇马上掉头开走冲动。
“这位爷，你是要我们陪你一块过去，还是……”徐笑天打开车门。
“我自己去，你们盯好，万一有什么事……”我一边下车一边交待。
“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看不到啊。”林宏宇说。
“我会惨叫。”
“那行。”林宏宇乐了。
我下了车，周围很安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当然，现已经过了散步点，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准备睡觉了。从车到凌霄他家大门，其实只有二十米不到距离，可这几步走得我大汗淋漓。
我哆里哆嗦地伸手准备按门铃，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本来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冷不丁听到这样动静，吓得我肠子都绷直了，差点转身就跑。他妈，凌霄你没事家养那么多狗干蛋哪！
我深呼吸了一下，控制了一下情绪，第二次把手伸向门铃。
余光扫到他家二楼露台上传出点声音，像是椅子摔倒地板上，我心里一紧，不会是他妈正对凌霄用刑吧。没等多想呢，就看到露台上窜出来一个人影，紧接着手一撑露台栏杆，直接从二楼跳到了院子里。
一看这个动作，我猛地想起来那次去和烟雨人干架时，凌霄也是这么个姿势从二楼跳下来，看来这个是经常实地练习熟练动作啊。
“凌霄你去哪！”屋里传来他老妈又细又尖声音，大喊着也冲到了露台上。
凌霄没答话，几步跑到了院门边，连门都没开，直接跃上他家院子铁艺墙，一翻，跳了出来，正好落我身边。
我对于这个变故有点懵，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hI”还是“我操”。
凌霄显然是没想到他家院子外面会站着个人，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是我之后，嘴都合不上了：“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一把抓住我胳膊：“我天，你怎么进来？”
“你这是起义失败了？”我终于回过神来。
凌霄被我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这是逃跑逃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拉起我就跑：“走。”
74、第六十九章 升华了
亡命天涯啊，这是。我感觉就像是偷了谁家东西，被凌霄拽着一通狂奔，后面狗撵着，前面还停着一辆接头车。
美中不足就是林宏宇这辆车有牌，要是把车牌去掉了，或者上面贴个百年好合什么，就完美了。
“怎么宏宇哥也来了，”凌霄回过头喊了句，“你们打算干嘛？”
“干嘛，操，劫狱啊！”我有点怒了。
看到我们俩跑过来，徐笑天迅把车门打开了，探出个头来，吃惊地看着我：“这也太轻松了吧，人都已经抢出来了？”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去办事。”我也没空解释凌霄是怎么出来，顺嘴就得瑟了一把，抬腿准备上车。
凌霄一直回头往他家方向看，突然我后面猛地推了一下我屁股，我一下没站稳，差点跪徐笑天面前。
“哎哟，不必行此大礼……”徐笑天把我往上拉。
“靠……”我回头想骂，被凌霄打断了，他一边往里推我，一边往车上挤。
“我爸，我爸，”他拍拍林宏宇肩，“开车！”
林宏宇没等凌霄把车门关好就掉了头往小区大门那边窜过去。我回过头，看到有个男人冲出了路口，看到我们车开走了，一边往回走一边拿了手机出来。
“他是不是看到你车牌了。”我有点担心。
“看到就看到了，买证，租车，爱找找去吧，”林宏宇满不乎，转头看了一眼凌霄，“去哪？”
“随便，”车开出小区后，凌霄松了口气，靠到椅背上，手我腿上捏了一下，又拉过我手握着，“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去就行。”
“你俩不会就打算从现开始私奔了吧？”林宏宇路上转了几圈，停一条小马路路边。
凌霄开了门下车，我跟后面。
“那个……”徐笑天手撑着车门看着凌霄。
“我知道。”凌霄笑笑，拍了一下车窗，示意林宏宇开车。
我和凌霄江边找了个吃烧烤小摊子坐下，面对面相对无言了半天，他开口说了句：“伤还没好啊。”
“嗯？”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手上看了一眼，手臂上青紫痕迹还能看见一些，“已经好很多了，原来多鲜艳。”
凌霄喝了口啤酒，静静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视线，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一遍。
“干嘛？”我问他，往嘴里塞了块鱿鱼。
“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凌霄用手指我膝盖上划了一下，膝盖上这个疤是上次唯一外伤，地上蹭，掉了很大一块皮，第二天才现。
“我怕你一冲动就回家去了，或者是把事再闹大了……”
“对我这么不放心？”
“谁知道呢，万一呢，现这情况，我做什么都得想个十万八千次。”
“疼吗。”凌霄皱皱眉。
“不疼了，”我递一串鸡心给他，“你心疼啊？补补心吧。”
“补心？那你该吃啊，你一直有点缺心眼……”凌霄笑起来。
“滚蛋！”
“以后有事都告诉我行不行？”他接过鸡心咬了一口。
“行。”
“还有，不管什么事都别编瞎话骗我。”
“……知道了，”我喝口可乐，“我和徐少真没什么，那些照片……”
“我知道，我又不傻。”凌霄用手指头勾勾我下巴。
“那你当时摆个八点二十脸给谁看啊！”我没好气。
“那不是因为你骗我么。”
“我骗你是因为你先摆了八点二十啊，我怕你误会才那么说。”
“我不是吃醋么，你明明知道，还骗我，你说我什么感觉……”
“好吧好吧，我错，以后不骗你了，”我挥挥手，“那你也不用回家来报复我吧，万一你出不来了呢。”
“我不是因为生气才回家，我是要回去拿身份证，我总不能一直用个复印件吧，”凌霄叹口气，拿过我手上可乐喝了一口，“本来想叫你陪我回去拿，结果你那么说，我一郁闷就直接回去了。”
“那你他妈手机都不拿是成心打算整我么？”
“啊，”凌霄乐了，“那个不是故意，真是忘了，我就想着给你看看，然后我就走……”
“我日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事么，”我把桌上竹签子胡乱扫到地上，用脚上面来回蹭，“我都给杜心宇打电话了，靠，你知道我打电话给他时候什么感觉么！”
“啊，我错了我错了……”凌霄拖着凳子坐到我身边，胳膊往我背上一搭，“你给他打电话干嘛啊？他又不知道我哪。”
“要你家地址。”我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现凌霄就坐我身边，我能看到他漂亮笑容，能听到他声音，我还能碰到他，他皮肤还是很好，冰凉中带滑溜溜感觉。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特别是经历了这几天事以后，我加觉得我俩能坐这里吃着东西聊着天像做梦一样有点让人犯迷糊。
“你受苦了。”凌霄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又埋头吃东西。
“一点也不真诚。”我说。
“亲爱，”他转过来对着我，一脸涛哥般情真意切，“我让你受苦了……”
“滚！”我给吓着了。
“你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算了算了，我很感动，你就这么着吧。”
“我是说真，我没想到我妈会这样。”
“没事，你以后慢慢补偿吧。”
“嗯，想要我怎么补？”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你干嘛这么笑？”
“老子笑一下你也有意见。”
“觉得有阴谋啊。”
“就是有啊。”
“啊……你不是想那个吧……。”
“就是想那个呢，你行不行吧。”
“……不行，不行。”
“驳回，忽略。”
凌霄比我想像要强硬得多，从家里把身份证抢出来了以后，把手机号码都换了，那辆太子也一直扔林宏宇车库里，没再开过。
还有一个星期开学，我和凌霄坐床上数钱。
“我学费肯定是够了。”我说，二叔开后门给我工资就是按学费来给。
“我也够，”凌霄盘着个腿，捧着个计算器，“还可以再卖件不用装备，这样下学期打一份工就行。”
“我爸明天生日。”我看着日历，现又差点忘了我爸生日了。
“啊，那要买礼物……”凌霄低下头计算器上继续按。
“不用了，不是有那个壶吗，我床底下放着呢，明天送他就行了。”
“嗯，那就说是你送，别提我了。”
“为什么？”
“怕他不爽啊，我以后大把机会送他东西呢。”
我看着凌霄，他垂着眼睛还算呢，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两个月他瘦得很明显，脸也尖了，还晒黑了。我伸手他脸上摸了一下，心里有点酸酸。
“别数钱时候耍流氓啊，数到多少忘了……”凌霄抬眼看我。
我很喜欢凌霄认真数钱样子，看起来很满足样子，一个从来没为钱过愁人脸上，看到因为数钱而泛起满足笑容，实是件很有成就感事。
“数个屁，就这几张还数不清啊。”我把他手里钱一拍，钱撒了一地。
“哎——”凌霄无奈地喊了一声，往后一躺，“你看看，这真没法数了。”
“那就干点别吧！”我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脚他大腿上踩着。
“你想干嘛。”凌霄笑起来，伸手抓着我脚。
“耍流氓啊，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我动动脚，甩开他手，往大腿根上移过去，“你好好躺着别动。”
“别别别，”凌霄用手挡着要害，“你别站不稳一脚踩下来，那我可就毁了……”
“没事，对我没影响！”我乐了。
“你真黑啊……”他闭上眼睛念叨了一句，“这就是你阴谋吧……”
我笑着趴到凌霄身上，亲了他一下，他抱着我：“商量个事。”
“什么事。”我脱他衣服。
“别压我身上，你挺重。”凌霄捏捏我屁股。
“一会我不会全压你身上，放心吧。”
“你嗑药了吧？”
“嗑了，怎么着，你从是不从？”
“誓死不从。”
“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一边把两人衣服裤子扔到地上，一边按着他肩，以防他突然起来，“你从了吧，你看，现是箭弦上，不得不……”
“你现是带伤，不合适干体力活啊。”他笑了笑，突然伸手我腰上抓了一把，我有点怕痒，躲了一下，他趁机一使劲把我扳倒了，然后一翻身压了上来。
“我靠，起开！”我很没面子，怒吼一声。
“箭弦上了啊，”他伏我耳边吹了口气，“你乖点，我不会弄痛你。”
“誓死不从。”我掀了他一下，身上伤还有点扯着痛，这一下没用上劲，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乖，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吗，温柔点，”他含住我耳垂，手指我身上轻轻划着圈，“来一次完美呗。”
“你……”我有点晕，凌霄气息围绕我身边，他体温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来，操，完美？
……
“凌霄。”
“嗯？”
“你妈那个五年计划，有没有你会去做？”
“原来想过出国。”
“原来？”
“嗯，现不想，现哪也不想去。”
“我靠，我不会毁了你前程吧！”
“美死你，我是那么容易被毁人吗，我出国是想玩玩，现跟你边上玩就可以了。”
“那我是不是得感动一下？”
“你升华一下吧。”
“啊……我那什么……升华了……”
75、第七十章 学期
我一直觉得我应该专门找个时间约二叔吃个饭，不知道二叔找我爹妈进行了何种程度交涉，总之我提出给我爸过生日时候，我爸居然没有多犹豫，十秒之内就答应了。
我爸生日这天，我一大早就出门了，我说出去找个饭店吃一顿，我爸不肯，非说家吃就行，于是我还得出去买菜。
凌霄正蹲路边玩手机，看到我过来，站起来冲我吹了个飞吻，我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过去，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认识邻居，这才放心与他相认。
“今天要买菜。”我把单子递给他，这单子是我妈和乔朵朵研究了两个小时定出来菜谱。
“这么多？确定是一顿吗？”凌霄拿着单子开始数菜种类。
“废话，你过生日吃流水席吗，”我带头往菜市走，“我都说了找个饭店吃一顿得了，省事，他就是不肯。”
“不肯出去吃也正常，我平时碰你一下，你不是还要振臂高呼三声么。”
“我高呼haT了？”
“大庭广众……”
其实我也能猜到我爸为什么一定要家里吃，因为他答应了凌霄一块过来吃饭，可能是觉得饭店吃，有种心理上膈应感受吧，这种事，还是闷家里比较合适。我怕凌霄会有想法，看了他一眼，他说这话时候挺自，没什么不妥样子。
“你不介意吧？”我问他。
“哪会啊，你爸让咱们去地下室吃，我都很开心。”凌霄抓抓我头。
这顿饭吃得挺辛苦，不过还算顺利。我拿出那个壶送给我爸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我说这是我和凌霄凑钱买，我爸一眼就看出这壶不便宜，立马就皱了眉头：“你俩能凑出这么多钱？”
“啊，这个是从凌霄朋友店里……”我现和我爸说话还是很紧张，他眉头一皱，我实话就争先恐后地要往外蹦。
“分期付款。”凌霄迅打断我，接过话头。
“买个壶还有分期付款？”我爸盯着凌霄脸。
“嗯，因为是朋友，才会同意这么交易。”凌霄挺镇定，当我爸面撒谎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心不跳。
“以后不要这么破费，都是学生，不要乱花钱！”我爸研究了半天凌霄表情，没现可疑地方，于是撂了句场面话，就低头开始研究壶了。
“凌霄跟我老哥不一样啊，凌霄开了学就要实习了，实习就能挣钱了。”乔朵朵冲我爸笑一下，抱着我爸胳膊一个劲摇。
“实习能挣几个钱，实习了就能乱花钱了？”我爸对乔朵朵态度还是很美好。
“你们是去学校实习吗？”我妈从厨房端了菜出来，问了一句。
“嗯，可能会安排到19中
</P>
br /> “操，是要钱么？”我看这局面，决定配合，一面说一面准备掏钱包。
手还没摸到口袋呢，一个人抬起腿就踹了过来，我靠着墙，往后没地方可退了，加上也完全没料到他会就这样踹过来。
于是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了肚子上，并且因为后面是墙，完全没有缓冲，我就像夹心饼干里巧克力馅，墙上贴了好几秒，才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操他娘，这不是抢钱！
没等我细想，拿水管那人抡着水管就冲我肩膀上砸了过来，我忍着疼往前伏下|身去，这一水管砸了我背上。这人他妈跟我有仇么？使这么大劲，这一下砸得我倒气都倒不上来了，眼前黑，操，还不如砸肩膀上了。
这两下招呼过来，我已经完蛋了，疼得我动都动不了，别说站起来跑或者是反抗了。紧接着腰上又挨了一脚，接下去我也分不清是拳头还是脚了，我唯一能做就是把身体蜷起来，护着头和肚子。
全身上下传来疼痛感觉让我眩晕，我估计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信息，再打下去要罢工了，我忍着疼喊了一声：“差不多得了，再打出了人命你们主子不一定兜得住！”
我这句话没起什么作用，他们没停手，继续我身上招呼，仿佛我就是个装着破布条大麻袋。
“打了11了啊！”街口有个大妈喊了一句。
我靠，谢谢大妈，谢谢奶奶啊！
这句话比我话管用多了，几个人我腿上又狠狠地踢几下，停下了，似乎准备闪人，我听到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脚步声慢慢消失了。
我侧躺地上，半天没动，不是我不想动，是动不了，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都麻木了，老子真被打成麻袋了。
有人小心地围了过来，对着躺地上疑似断气了我指指点点。我抬了抬手，想把自己撑起来。
“没死没死……”有人小声说。
我围观群众小声议论中慢慢坐起身，又靠着墙站了起来。
“要不要帮你报警？”有人问了一句。
“刚没报么？”我愣了。
“刚是吓他们啊……”
“……算了。”我好像感冒流鼻涕了，抬手往鼻子下面摸了一把，就着路灯看了一眼，操，全是血。
有个大姐扔了包纸巾给我，我胡乱扯了几张出来擦了擦，又拿了几张捂鼻子上用手按着，众人目送下，拖着麻袋般身体走出那条小街。
一开始我有点晕，打到一半时候就清醒了。
我不愿意做出这个判断，可是实施暴行人根本没有隐瞒，仿佛是要告诉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我走到大街上之后，站路灯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牛B。我是说，打我人很牛B，除了衣服上有点脏，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没有外伤，如果不是鼻子和嘴里都有血，我现看上去多像个工地上扛了一天水泥农民工。
我找了个直饮水龙头，连喝带洗自己脸上乱七八糟弄了一通。疼痛直到现，才慢慢挥出来它威力，胳膊和腿，背，腰，连屁股都疼得厉害。
我破费了一把，打了个车回家。进家门之前，我吸了口气，然后开门，换鞋，装出一副今天累死了样子，迅回到房间，把门一关，直接坐了地上。
我拿出手机，嗯，这个手机质量很好，管它被踢得关了机，可是我再开机时候，它还是很配合地亮了。
我看着凌霄电话号码，很了很久，没有按拔号，只给他了一条短信，我到家了，累死了，睡了，你也睡吧。
吻你，宝贝，晚安。
我有点想哭，不过没有哭出来，因为鼻血比眼泪出来得要。我按住鼻子，迅地拔了个号码。
“我靠，我以为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生活就他妈再也不鸟我了。”徐笑天声音听上去挺惊讶。
“我刚差点被人打死。”我捏着鼻子说。
“谁啊？”徐笑天一下提高了声音。
“你猜。”
“猜你大爷，”他说完愣了一下，“擦，不会是……靠，凌霄知道了吗？”
“不能告诉他。”我松开捏着鼻子手，血马上又涌了出来，我赶紧又捏住，张着嘴喘气。
“为毛？”
“他肯定会回家找幕后黑手算帐，他回了家就出不来了。”我说，我没那么容易被吓住，虽然我没想到他老妈会这样对付我，但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不担心了。
“啊……你近吃脑白金了？学会思考了……”徐笑天笑了笑，“严重吗？”
“谁鼻血飞……”我咬着牙唱了一句。
“我明天回学校。”徐笑天说。
7、第六十六章 后盾
鼻血一个小时才止住，嗓子间里血腥味一直无法消散，回味无穷。我全家人都睡下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去洗澡。洗时候我对着镜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大腿扭扭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伤，估计明天早上起床时候会出现些尸斑，那什么，出现些淤青。
澡洗得非常潦草，因为手抬不起来，腿也抬不起来。洗完连擦干身体劲都没有，我湿着套了条内|裤，打开浴室门，确定了一下没人，然后一路小跑回到房间。
现我异常清醒，这一顿揍如同一次劲爆泰式按摩，我假想着我现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舒筋活络，益寿延年。我躺床上，手指顺着肋条摸了一遍，嗯，没有断了或像是断了地方。
找人揍我这件事，不能肯定是凌霄他爸还是他妈指使，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抢劫，因为那人后那句话，很明白地告诉了我。
至于目究竟是要打得我看清局势，还是要逼凌霄回家，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我说还是不说。我已经下了决心，不到后关头不会放弃，所以只要没胆打死我，那对我来说就没区别。凌霄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杀回家去兴师问罪我真没把握，所以反复考虑了一下，我觉得不告诉他比较稳妥。
我从枕头下摸出凌霄送那块玉，挂到脖子上，点真背，我爸还没搞定呢，又杀出个混黑道凌霄他妈。
我郁闷地咳嗽了一下，睡着了。
早上是疼醒。哪都疼，连头都疼了，他妈，我躺床上半天动不了，明明没打头啊……
起床时候差点没跪到地上，我低头看了看，果然，腿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操，这么就有效果了。
我找了条长裤穿上，想再穿件长袖，但这么热天如果穿长袖，明摆着是告诉我妈，我有不可告人秘密。于是还是穿了短袖，小臂上伤不是太明显，有两三处，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扛狗粮砸好了。
我胡乱地扒了几口就出了门，走到楼下时候，收到乔朵朵短信，我看到你手上伤啦，你斗殴了吗？
你觉得你哥有斗殴胆么，搬狗粮砸。
不说拉倒，你以为你妹是傻吗，你狗啃屎了能让狗粮砸成那样。
不信拉倒，你哥十几年就狗啃屎一回，已经很不容易了。
公车上上班人很多，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挤公车痛苦。不光是热，热点我忍了也就算了，关键是疼，谁碰我一下我就一哆嗦，从家到店里这十几分钟车程我就是一哆嗦闪到左边，再一哆嗦闪到右边状态下熬完。
下车时候我心里狠狠地诅咒了一回凌霄他爸妈。
一进店，二叔正掏烟，看到我就扔了一支过来。
“小伙子精神不错嘛！”他我肩上一拍，看起来心情很好。
这一拍没用什么劲，却差点把我眼泪给拍了出来。操，二叔这什么眼神，我这叫精神不错？我接过烟没出声，摸出火机点上，我现难道不应该是脸色苍白，萎靡不振吗。
我往店里扫了一眼，现林宏宇正大模大样地坐柜台后面看报纸。我迅找到了二叔心情愉根源，虽然我觉得这个猜测带着我强烈个人色彩，但如果这只是巧合，那也太他妈巧了。
“这段时间怎么样？”林宏宇趁二叔到后院去当口轻声问我。
“还行，就那样吧，了工资请你吃饭。”我回答，坐到他边上。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林宏宇笑笑，突然用手指我肩膀上戳了一下。
“你干嘛，”我疼得差点岔了气，咬着牙骂了句，“有病啊！”
“你不会是被家暴了吧？”他笑着问我。
“滚你妈蛋，你才被家暴了，你全家都被家暴了。”我揉着肩，有点语无伦次，这小子眼睛比我二叔管用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现我肩膀有伤。
“出什么事了？你看看你是告诉我呢，还是我让你二叔来问你？”他我耳边小声说。
“操，”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你别跟凌霄说。”
“哦，不是他弄啊。”
“废话，他有那胆么。”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高难体……”
“体你妈，闭嘴。”
“那是怎么回事？”
“他妈。”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再骂娘。”
“我说是他妈！”
林宏宇惊讶地转头看着我，我让他看得有点不自，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一定是他妈，也许是他爹，反正不是打劫。”
林宏宇手指柜台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沉默了一会，说：“你没告诉凌霄？”
“没，你也别跟他说，我怕他去找他爸妈。”
“我不说，”林宏宇站起来，用报纸我头上拍了拍，“顶得住么？”
“必须。”我笑笑。
林宏宇没再说话，冲着后院喊：“乔大夫，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么？”
“这才几点就走啊！”二叔后边喊。
“补觉啊。”
“等会！”
我听着他俩对喊，盯着林宏宇脸，想看看他表情变化，可是没看出什么来。但要说他俩真什么也没有，打死我也不信。
“你俩昨天晚上又打牌了？”我问。
“嗯。”林宏宇笑着应了一声。
“你俩……”我犹豫着该不该问，虽然凌霄管他叫哥，可后院那个是我叔。
“走吧走吧，送你到路边，”二叔从后院出来了，把我后半句话顶回了肚子里，“乔杨你看会店，有事打我电话。”
“啊？”我愣了，心想你不就送到路边么？
我看着二叔跟林宏宇出了店门，往左边一拐，然后就没了消息。半小时以后，二叔还是没回来，我往椅子上一靠，二叔啊二叔，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呢。
我拖着我这伤了筋动了骨小身板店里忙了一天，还好今天没有什么体力活，也没轮到我遛狗，所以一天顶下来，没什么大感觉，就像是过量运动第二天。
下班时候凌霄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开始又轮到九点半下班了，不能来接我。我松了口气，还好，要不这一身姹紫嫣红，很难不让他现。
坐公车上路过昨天那条小街时，我又往里看了一眼，一片平和安详。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那几个人难道是天天跟着我吗，前段时间凌霄都是六点多下班过来，一直都没事，就一天没来，我就遭了暗算，如果我是直接坐公车，会不会也没事了，下了车从公车站到我家，也就五百米距离，难不成那还有机会？
我一想到有可能已经被人跟踪了挺长一段时间，就有点起鸡皮疙瘩。下车时候东张西望了半天，身后没有可疑人员，要非说有，也就只有我自己看上去有点贼头贼脑了。
直到我上了楼，还趴着楼道里窗户往下看了看，才放心进了门。看来收拾我事暂时告一段落，现是观察效果阶段。
吃饭也吃得很受罪，倒不用担心我爸，他照例是不正眼看我，我妈有时候转头看看我，也只是看脸，我量不往她面前夹菜，如果要夹菜，也是迅伸手迅缩手，然后把手藏桌子下边。
乔朵朵挺机灵，虽然我不肯告诉她我这伤怎么来，她却还是知道要帮我打掩护，吃两口就帮我夹夹菜，减少我伸手次数。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不会是跟凌霄打架了吧？”吃完饭后我立即回到房间，乔朵朵紧跟我后面强行闯入。
“没事，不要想像力这么丰富。”我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
“跟我也保密，难为我还一直帮你，”乔朵朵拿手扇着，把我屋里电扇打开，对着我开到大档，然后递给我个瓶子，“擦一下呗。”
我接过瓶子看了一眼：“印度神油？”
“跌打油，妈上回去越南带回来，”她皱着眉头，“我帮你擦吧。”
“啊，抽完这根烟。”我说。
乔朵朵走过来一把抢过烟扔出窗外，然后指指床，我只得老老实实趴到床上。她把我衣服一掀，马上低声叫了起来：“你这是被人打了吧！”
“小声点！”我赶紧拍她一下。
乔朵朵没再说话，往我身上像撒驱蚊水似把跌打油甩上去，搓搓手，还哈了口气，然后我背上开始搓。
“我靠，你这是二次谋杀啊……”
也不知道是这药有镇疼作用，还是因为乔朵朵一通搓澡似乱揉把我又给折腾麻木了，总之身上是没那么疼了，我趴枕头上昏昏欲睡，然后就真迷糊着睡着了，她什么时候出去我都没注意。
这一觉睡得结结实实，醒过来时候有种大病初愈爽感觉，虽然身上还是疼，但精神比昨天要好多了。
手机上有凌霄两条短信。
宝贝睡了吗？
又不理我，那kIss又攒着吧，现攒量够一次让你窒息了。
我乐了，给他回了一条，昨天睡得早，没听到短信声音。
你准备个氧气罩吧。
我笑着坐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体，还是忍不住呲了呲牙。凌大少爷啊，我为你可是刀山火海了，我太伟大了。
刚想站起来，手机响了，显示徐笑天。
“大清早打电话，你想我了？”我接起来。
“想死你了，你想我不？”徐笑天乐了。
“想啊，太他妈想了。”
“那你他妈一个小时以后到火车站接我，爷赏你个吻。”
“我操！”我跳下了床，腿还软，我一边腿上锤着一边问，“你回来了？你真他妈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惊喜么？”
“何止是惊喜啊，明显是惊悚啊！”
我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徐笑天没算好提前量，从我家到火车站，坐公车要倒三次车，一小时间不一定够。
我真没想到他说回来就真回了，操，我蹦上公车，这才他娘叫哥们儿！
到车站时候徐笑天坐那趟车已经到了，正往外出人，我看一下火车站大挂钟，太离谱了，居然没晚点？
“乔杨！”徐笑天隔着一堆脑袋冲我挥手。
“我靠，”我扒开人群冲过去，一把搂住他，来了个拥抱，“你疯了，你他妈感动死我了！”
“操，你这什么情况，惨成这样了？”徐笑天抓住我胳膊来回看。
“没事……”我摆摆手，突然看到徐笑天身后还跟着个人，“这是……”
“洛轩，”他吸吸鼻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冲洛轩说，“这就是乔杨。”
71、第六十七章 痒痒挠
洛轩冲我笑笑，我有点尴尬，徐笑天这个贱人，居然没告诉我洛轩跟他一块过来了，我一想到刚才我如同小别胜婚似那个拥抱就想以头抢地尔。
“你他妈也不提前说一下，”我看着徐笑天，他正冲我傻乐，我小声问了句，“一块住学校么？”
“我回学校住，他住酒店，明天他要下乡。”徐笑天大大咧咧地把手上包往我眼前一递，我傻了巴叽地接过来，转身往车站外面走。
“不是陪你过来玩吗？”我问，转头看了洛轩一眼，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个苍白孱弱样子，见了面才现，他既不苍白，也不孱弱，成熟里透着几分书卷气，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跟徐笑天这种粗人呆一块人。
“老子也不是过来玩啊，是过来救你于水深火热当中。”
“滚蛋，”我骂了一句，洛轩正看着我，我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还下乡？去画画么？”
“拍点照片。”他笑笑。
我看着他纯净笑容有点愣，一下找不到该说话了。
“暴殄天物啊，”我四仰八叉地躺宿舍床上，“我都替洛轩悲哀了。”
“不至于吧，”徐笑天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扯出来，一件件往我床上扔，“我虽然不是标准玉树临风，蹦一蹦也能够得着一表人才了啊。”
“你俩现怎么样啊？”我把他衣服扒拉到一边，看着他问。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老同学，没找准定位朋友。”
“啊？我以为……”
“你以为像凌霄跟你似么，再怎么说出过那样事，又过了两年，神经再大条也不能见面一个月不到就什么事也没有吧。”
“慢慢来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洛轩看上去是个挺有主意人，徐笑天估计想不慢也难，只能配合人家节奏。
“我回来不是跟你聊他事，他也就是顺道过来，拍完照片就直接回去了，”徐笑天坐到我身边，把我衣服掀开来看，还用手指头戳了戳，“我是怕开学再回来你已经死无完尸了。”
“真他妈感动。”
“真感动？”
“嗯，感动得鼻涕都往外出溜了。”
“这就对了，算你欠我吧，下次老子有难你也让我感动一回。”
“你打算给我做保镖么？”
“靠，我就是回来让你觉得有个能帮你一把人，你不是不想告诉凌霄么，有什么事得有个人商量吧。”
“你说这事我不告诉他没问题吧……”我有点没底。
“你是怕他看你这样子一心疼回家大闹天宫然后被他爹一掌压到五指山下吧。”徐笑天点上根烟，从威哥没带走书上撕了一页，卷成个小卷接烟灰。
“啊，这是很有可能。”
“那过段时间再找机会跟他说吧，缓缓。”
我正想再跟他泄一下我被人狠揍一顿无处申冤悲痛情绪时，被我压屁股下边手机一阵颤抖。我拿出来看了一眼，二叔。
“二叔……”
“我说大侄子，旷了半天工辛苦了吧，中午过来吃顿饭不？”
“啊……”我这才想起来我早上忘了打个电话过去请假了，“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我同学回来了，我去接，忘了请假了。”
“女同学？”二叔一下来了兴致，“带过来啊，二叔请你们吃饭。”
“男，你想什么呢，我下午就过去上班。”
“真不是女同学？要真是，今天放你一天假啊！”
“我靠，真不是！”
“那扣你半天工资。”
我和徐笑天从宿舍慢慢遛达到小吃街找东西吃，他居然坚持要吃清淡点，说是家胖了十斤。
“我怀疑我妈是不是菜里给我下药了，这肉噌噌噌，我都不敢往体重称上站。”他抱怨着，摸摸自己肚子。
我乐了，伸手他腰上捏了一把：“是胖点了，再呆一个月就赶上威哥了。”
“哎，我这优美腹肌啊，”徐笑天叹了口气，“怎一个伤心了得。”
“到底上哪吃！老子下午还上班呢。”
“兰拉大酒店！”徐笑天手往前一指，前方是我们常去兰州拉面馆。
“我请你吃饭啊，你就上兰拉大酒店吃？”我提醒他。
“要不我请你？”
“日。”
终我俩还是猫兰拉大酒店那不足15平米空间里吃了两碗拉面，顺便探讨了一下如何对付凌霄他老妈，但终没有得出行之有效方法。
吃完面后，我打算去上班，徐笑天由于无所事事，决定送我过去。
“你不用去陪一下洛轩吗？”我有点奇怪，徐笑天把洛轩往酒店一放，就不再管了，实不符合他风格。
“不用，要我陪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
“这叫什么话，你不会主动点？”
“他不需要我主动……”
“这属于屁话一类吧？”
“真，他就是那种人，他需要我陪时候不会不好意思打电话什么，”徐笑天一手搭我肩上，一手遮着眼睛往天上看了一眼，“我不想让他觉得烦。”
“徐少你开始装情圣了。”
“啊，这是大爷本性啊，你也太后知后觉了。”
我俩一路胡扯着，也没坐车，就这么走着往店里去。和徐笑天一个月没见，我觉得好像有一个学期那么长，什么乱七八糟话都想跟他说。这和跟凌霄一起不同，和哥们儿一起时候，可以赤|裸裸，完全没有掩饰，没有顾忌。
到地方时候，凌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徐笑天，他凑过来往手机上扫了一眼，笑着往边上靠了靠。
“你休息时间到了？”我接起电话问。
“嗯，现是塞饭时间，”凌霄吃了一嘴东西，边咽边说，“你外面吗，听到车喇叭声了。”
“你吃慢点，噎死你谁侍候我啊，”我想说徐笑天回来了，可是想到他对徐笑天那强忍着酸溜溜，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出来吃东西，正往店里走呢。”
“我还是不能去接你啊，你晚上自己回去，这轮还有几天。”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很庆幸凌霄这几天都不能来接我，我看看身上伤，估计再有几天就能淡点了。
“晚上一块吃饭吧，和洛轩一起。”到店门口时候，徐笑天说。
“不好吧，我不成灯泡了吗。”
“没到成灯泡时候呢，到时保证不叫你，放心吧。”
我走进店里，刚要跟二叔解释一下上午没来事，眼角扫到柜台后面坐着个人，我张开嘴没来得出声就那么愣着了，林宏宇居然又懒洋洋地坐那！
“你改成这上班了？”我实忍不住，怎么现天天都能看到他。
“啊，”林宏宇抬起头笑了笑，“你旷工了，我得来帮忙啊，不欢迎？”
“欢迎啊，怎么会不欢迎，”迪迪一边插了一句，“林老板过来，中午饭都不用花钱了，多好。”
“把这些客户信息整理一下，”二叔叼着烟走过来，把一叠纸扔到我手上，“林老板请我们喝点饮料吧，渴死了。”
“喝什么？”林宏宇站起来。
“冰红茶。”二叔说。
“冰红茶加一。”迪迪笑嘻嘻。
“可乐！”胡梅从后院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乔杨？”林宏宇看着我。
“……鲜橙多。”我说，看着林宏宇转身出去买饮料，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一直觉得凌霄是，看来林宏宇也有潜质，难怪凌霄叫他哥。
我趴到桌上，开始整理客户电话，狗种类，年龄什么。林宏宇拎着一堆饮料进来，把鲜橙多放我面前，手撑着桌子，低声说了句：“刚送你过来那个小子是谁？”
我抬起头，他看到徐笑天了？眼神真他妈好，我低下头继续写着，答了一句：“我哥们儿，干嘛，对他有兴趣？”
“不敢，”林宏宇笑了，手里拿着支笔转来转去，“只是哥们儿？”
“铁哥们儿。”我没抬头，不知道林宏宇问这话什么意思。
“同学？凌霄知道他吗？”
“知道，”我停下手里活，“你审我么？有这功夫缠我二叔去。”
我是不受控制说出这话，应该是嘴滑了，因为林宏宇借房子给凌霄住事，我对林宏宇没什么防备，说话也比以前随便了很多，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宏宇看了我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么明显吗？”
“啊，”我也看着他，愣了一会，说，“你都住这了。”
“好像跑题了啊。”他说。
我俩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一会才同时乐了，我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这事要让我二叔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老问我这个干嘛。”我把话题扶回原来轨道上。
“你不怕凌霄误会？”
“有什么可误会，老子坦荡荡。”
“坦荡荡也不表示他不吃醋吧。”林宏宇放下手里笔，转身上二楼去了。
我趴桌上开始沉思。我想我跟徐笑天确只是铁哥们儿，也许，比铁哥们儿深点？但我们真没有别什么了，特别是洛轩出现了之后。
我对他跟对凌霄是完全不同两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半夜睡到一半，你身上有个你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地方突然痒痒了，你叫躺你身边那个人帮你抓一下，他不一定能抓准地方，你也许还不愿意吵醒他，这时候你手边有个痒痒挠，你就可以稳准狠地挠下去，徐笑天就是这个痒痒挠。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乐了。
我又抄了几个客户资料，心思有点飘忽，拿出手机走到店外面，拔了凌霄号码，响了很久他才气喘嘘嘘地接了电话。
“啊，我忘了你上班不能接电话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果然已经过了休息点。
“没事，我跑厕所来了，顺便上个厕所吧，怎么了？”
“要是咱俩晚上睡到一半，你身上有个地方痒，你又抓不着，怎么办？”
“这什么问题啊，脑筋急转弯吗？”
“正常思维就行。”
“嗯……床上蹭蹭。”
“你会叫醒我帮你抓一下么？”
“应该不会吧，叫醒你你肯定火啊，估计会揍我，”凌霄想了想，“不过我睡觉也挺沉，从来没有痒醒过……”
72、第六十八章 艳照门
林宏宇连续两天没有店里出现，我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了，有点后悔那天口无遮拦地说出了那样话，他不会是不好意思过来了吧。这两天二叔倒是很正常，该乐乐，该骂人骂人，应该是不知道我跟林宏宇有过那么微妙谈话。
洛轩到我们旁边一个镇子上采风去了，徐笑天被他扔这里，每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睡觉睡到中午，上网吧泡一下午，然后跑到店里来找我，一路胡扯送我回家，美其名曰保镖。
“你看，自打我每天护送你回家之后，你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那是你功劳么，乔朵朵天天晚上拿我练按摩呢。”
“不过这青一块紫一块是淡了不少，到时凌霄不仔细看应该现不了。”徐笑天拿着我胳膊研究了一会。
“嗯，近很安静，也不知道他妈下一步打算干嘛。”
“等着看你俩动静呗，如果一直没动静话……”
“是啊……也许，似乎，有可能……”我脑子里盘算着他妈下一步会做什么。
“是啊是啊，然而，未必，不见得……你他妈想说什么呢？”
“操你大爷，”我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要这么悲观，你得霸气点，”徐笑天拍拍我，“得有一种走到哪就让人死到哪霸气，不就凌霄他爹妈么，话也谈了，人也打了，还能拿你怎么样。”
是啊，软来过了，硬也来过了，后边还有什么招，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了，我已经做好了坏打算，就是他妈会上我家去。但是已经走到这步，别说他妈上我家去，就是上我家祖坟去，我也不会退了。
今天下班有点晚，想给凌霄个短信问问，但看了一下时间，对不上，他估计今天也很忙，一天都没有联系过我，所以我跟徐笑天胡乱街上吃了点东西，然后他陪我晃荡回去。
“哎，赶紧开学吧，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徐笑天伸个懒腰。
“开学不是无聊么，人家是教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咱们几个是网吧宿舍两点一线，连饭都懒得去吃。”
“那不一样，你想想……”徐笑天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站原地没动。
“嗯？”我回过头看他，他脸上表情有点怪，“怎么了？”
“凌霄。”他说。
我吃了一惊，回过头，看到就拐进我家小区路口那，站着个人，真是凌霄！我操，今天他不是九点半才下班吗，怎么七点多会出现我家外面，还没给我打电话？
见我看到他了，他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我瞬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回头再看看徐笑天，他有点尴尬地也正看着我。
我紧走了几步到了凌霄面前：“你今天这么早下班？我记错时间了吗？”
“临时换班。”凌霄淡淡地说了句。
他这语气让我有点不舒服，要是平时，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喊一句，惊喜。
“啊，徐笑天回来了，一块吃了个饭。”我觉得凌霄是吃醋了，赶紧解释。
“是么，”凌霄没看我，目光越过我看向身后徐笑天，“什么时候回啊。”
“昨天。”我抢徐笑天前面回答，心里想着时间越短越好，越短越好。
“昨天？”凌霄挑了挑眉毛看着我。
我听到徐笑天我身后用很轻声音说了句：“你个傻B。”
我有点茫然，傻B？我又傻B了吗？我看着凌霄，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我可能真又傻B了。
“干嘛骗我。”凌霄说。
一听这句话，我头皮一阵麻，操，完了。我真想抬手抽自己一个耳光，这明摆着什么事也没有，非编个瞎话出来扯一下干嘛呢？我看着凌霄，觉得这会要再解释徐笑天回来时间似乎有些没意义了，可该怎么说呢？
“这些东西你看看。”凌霄手上拿着手机，递给我，然后转身就走。
“你去哪？”我拿着他手机完全愣住了，这算什么意思？
“回家。”凌霄头也没回，伸手拦了辆车，没等我追过去，直接就上车走人了。
我看着出租车消失视野之中，半天反应不过来，就觉得一阵一阵晕，手里捏着他手机，汗全下来了。
“你他妈非撒个谎干嘛？”徐笑天也了半天呆，一巴掌拍我后背上。
“我不是怕他误会吗！”我有点恼火。
“要不说你是傻B呢，他干嘛这站着等你，电话也没给你打一个？你没脑子吗，你觉得他就是下了班这等你然后一脸蛋疼地给你个惊喜么！”徐笑天估计是冒火了，冲我一通嚷。
我让他骂得心里一震，是啊，凌霄这表现明显就是出了什么事。这会我才想起来他让我看东西来着，赶紧往他手机上看。
手机显示着是彩信收件箱，有十几条，件人都是同一个号码，但因为没存，不知道是谁，我随便挑了一条打开了。
就看了一眼，我满身汗就看到内容那一瞬间全部消失，站盛夏街头，从脚底往上冒着凉气。
“我操！”徐笑天伸头过来看了一眼，震惊之下也骂了一句。
我又打开一条，还是，再打开一条，还是，一共十五条彩信，里面有十五张照片，照片上无一例外是两个人——我和徐笑天。
我终于明白了凌霄那冷淡态度，和听到我说徐笑天昨天刚回来时为什么会是那样表现。我看了一下彩信日期，从徐笑天回来那天开始到今天，按顺序排列着。
照片拍得很巧妙，我和徐笑天有时候胡扯时身体接触都被拍了下来，还有好几张是借了角度，我和他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看上去都相当暧昧。
我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机都拿不稳了。
“我操啊……”我站都站不住了，一下蹲到了路边。我说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安生，我就说不能是揍了我一顿就没下文了啊，原来是这样，这等着我呢。
“我看看，”徐笑天弯下腰，从我手里把电话抽走，“这有点无耻了。”
“我给凌霄打个电话。”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必须要跟凌霄解释一下。
徐笑天一把按住我手：“你打他哪个电话？家里电话？他手机这呢！”
我想起来了，凌霄把手机留下了，同时也想起来了凌霄上车前说那句话，他说，回家。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没有他除了手机号之外别号码。
我僵那没动，绝望从心里一点点漫延出来，我全身那些伤这一下开始剧烈地疼痛，疼得我都有些恍惚了。
凌霄早就开始收到那些照片，从徐笑天回来第二天开始，但他没问过我，我觉得每天他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到今天，他这里等我，我却告诉他，徐笑天昨天才回来……
“他家里怎么能这样？”我站起来看着徐笑天，声音哆嗦得厉害。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冷静一下，然后再讨论，”徐笑天扶着我肩晃了两下，确定我看着他之后才又说，“黑恶势力是一定会被打倒，你明白？”
“啊。”
我靠着树，闭了会眼睛，脑子很乱，不知道想些什么，我只知道，现我和凌霄之间有了一个黑洞般误会，并且短时间内，我无法向他澄清，因为老子现联系不到他了。
这是他老妈第二招吗，我心想还好我没跟徐笑天去游泳，要不估计已经给拍成戏水鸳鸯了。
卑鄙。
这是我脑海里像疯了一样旋转着词。
我一直对他老妈保持着后一点幻想，哪怕是我被人一顿海扁之后，我还觉得也许出出气了就好了，也许看到我一声不吭，起码能感觉得到我对凌霄不是玩游戏而已。
你们只是孩子。
是啊，只是孩子，你们家对付孩子用这样手段吗？操，你家孩子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我咬了咬牙，好吧，孩子也有火时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只是孩子。
“有招没有？”我睁开眼睛问徐笑天。
“没有招，有计划。”他正拿着凌霄手机看着。
“计划说来听听。”
“你先打个电话给家里，说晚点回去。”
“好。”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我有事，可能晚点回，也可能不回了。
“然后呢？”
“找个能帮忙人。”
“不就是你么。”
“得找个他家里不敢随便动心眼人，你明白我意思吗？俩学生，加凌霄仨学生，他家眼里，再来十个这样，也没所谓。”
“明白了，”我知道了徐笑天意思，“找个大人。”
“嗯，有这样人吗？”
“……除了父母之外吗？”我心里第一时间闪过了两个人，只是有些犹豫。
“废话，让你找你父母你敢吗。”
“有，然后呢。”
徐笑天把凌霄手机递给我：“这里面有他家，他爸，他妈，他奶奶，他所有亲戚朋友电话号码。”
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下电话本，靠，连表妹男朋友号码都有，这简直是凌霄家庭关系大全，我感慨了：“我操，凌霄这是个好习惯啊……”
“我计划就到这了，你打算怎么做？”
“嗯？”我愣了，“操，你这叫计划吗，一共三步！”
“我这个计划名称叫抛砖引玉。”徐笑天冲我一乐。
“引你大爷……”我低头看着这些号码，“先打到他家找人，如果找不到，就往他亲戚家一个一个打过去，找到了就杀过去要人！”
“好凶猛啊，美人。”
“猛吗？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想不出招啊，你想出来了就执行。”
好吧，那就执行。我拿着凌霄手机，翻了一圈，找到了林宏宇电话，拔了过去。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了起来，然后听到一阵麻将声传出来，紧接着是个熟悉声音：“林宏宇上厕所，大，有事五分钟后再打过来！”
那边人听到这话都笑起来，我吸了口气，应该没听错吧？我对着电话轻声问了一句：“二叔？”
73、第六十九章 越狱
现场面非常尴尬，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
四个人围坐林宏宇家客厅里，空调开到18度，我却还是一直冒汗，连头都不敢抬，始终盯着面前茶几，我秘密二叔面前曝了光，二叔似乎无法判断林宏宇有没有跟我说过多关于他们事。
这种心照不宣让人坐立不安，于是我和二叔都选择了沉默。
“事就是这么个事了，现凌霄应该是回家去了，手机我们这，所以也联系不上他。”徐笑天倒是很自，靠沙上，腿伸得老长。
“凌霄就为照片事要回家？”林宏宇有点怀疑地说，“这不像他作风啊，他不是这么冲动人，都没问问？”
“问来着，乔公子不是说我昨天才回来么，这弥天大谎撒。”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凌霄不是乔杨，他脑子转得着呢，”林宏宇想了想，“他回家肯定不是为照片，生气也应该是因为乔杨骗他，不是别。”
“那现就得先联系上他。”
“直接找肯定不行，想个借口。”
我低着头，二叔也不说话，就听林宏宇和徐笑天俩人来回商量着。我拿了根烟，准备点时候现火机被二叔拿手里，正一下打开一下关上玩呢。我举着烟，看着他，他却没看到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
“不抽烟别玩火机，”林宏宇一把从二叔二叔，“现要给凌霄家打电话，你打还是我打？”
“我打。”二叔拿过凌霄电话就准备拨号。
“先想好理由……”林宏宇拦了他一下。
二叔拍开他手，号已经拨过去了。我头皮都紧了，二叔这是捣乱呢还是捣乱呢，这理由都没商量出来，他就这么打过去了？用还是凌霄手机。
“喂，你们这家是姓凌么。”二叔突然说了一句，看起来那边有人接了，我一下坐直了身体，竖着耳朵听着。
二叔看了我一眼，按了一下免提，凌霄他老妈声音一下传了出来：“您有什么事？”
我听到这声音直接就想冲过去抢过电话开骂，操，电话里挺有礼貌啊，背后买凶杀人载脏陷害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狼外婆！操他妈就是个狼外婆！
“我这里捡了个手机啊，你们还要不要？”二叔接着说。
“什么捡了个手机？”
“我捡到个手机呗，我按手机里存号拨，这号码存是老妈，是不是你儿子丢啊……”
“我们没丢手机，谢谢。”
“真？哟，那我随便处理了，这里面那些个自拍激情照片我可就，哎哟，俩男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钱……”
“你说什么！”凌霄他妈提高了声音，又似乎是捂着听筒跟旁边人说了一句，“你手机丢了？”
“你们想好丢没丢吧，我会再和你们联系。”二叔迅挂掉了电话，并且关了机，看着我说，“肯定家。”
“你行啊……你……”林宏宇看着二叔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编这什么玩意……还激情自拍，真有么，我看看。”
“有也不能存着啊，”徐笑天笑起来，“现证明凌霄肯定家了，怎么办？”
三个人同时转头看着我，我一下适应不了这样万众瞩目，用手遮着脸：“别都看着我，我现一脑袋大包，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不是说杀到他家去要人么？”徐笑天拍拍我。
这是我原本计划，可是问过林宏宇之后就破灭了，林宏宇不知道凌霄家哪里。我把凌霄手机开机，电话本里翻着，找我认识人，丁鹏，没用，他只知道凌霄自己住那个地方，杜心宇……操，我跳过去再往后翻。
其实我有目标，我想找是许蓓蓓电话，她是凌霄官配未婚妻，肯定知道凌霄家哪。可是把整个电话本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许蓓蓓名字。
“操。”我把手机顶脑门上，凌霄你连你表妹男朋友号码都存了，为什么就不肯存个许蓓蓓？你就这么讨厌她么。
“找不到人问么？”徐笑天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找得到。”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杜心宇也不一定就知道他家哪，就算他知道，冲我上回他脑袋上砸那一酒瓶，他也肯定不会告诉我。
“别矫情了，”徐笑天低声说了一句，“想装纠结以后多是机会。”
我想了想，用自己手机拨通了杜心宇电话，心里有点打鼓。
“喂？”杜心宇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是乔杨。”我不知道我要不要为上次事道歉，或者就直接提问。
杜心宇没回答，半天才懒洋洋地说了句：“什么事。”
“你有凌霄家地址吗？”我也不想绕弯子了。
“啊，”杜心宇突然笑了，“你居然不知道他家地址？”
“我不知道……我现有急事找他，你知道话，能不能告诉我？”我控制着语气，让声音听起来量显得真诚无比。
“居然会来问我，看来是碰上麻烦事了，”杜心宇并不说他知不知道，像是逗我玩似，“你俩吵架了？”
“我真没时间了，你要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或者不想说话，我就再想别办法。”我压着火气。
杜心宇笑了笑，不出声了。我等了一会，觉得找他是个错误，他这会看到我这样子估计已经乐开了花，不玩玩我不舒服。算了，我咬咬牙，果然不能指望他。
“算了，打扰你了……”
“金水湾别墅区……”杜心宇打断我，说了个地址。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杜心宇说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地址，然后慢慢说了一句：“他们那里没有业主电话，门卫不会放人进去。”
“谢谢，真谢谢。”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真不想说不客气。”杜心宇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金水湾，没业主电话进不去。”我咬着嘴唇，凌霄家住我们这里装B小区里，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回家去，这不是整我吗，就算老子骗了你，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你干嘛要用狠这招，让我费这么大劲去找你！
我他妈找到了凌霄第一件事就是要揍他一顿。
“金水湾好办，”林宏宇翘着个腿，“我朋友住那里。”
“那出。”我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多一秒钟我也不愿意再等了，我现什么也不想，我就想着我不能莫名其妙就这么被凌霄他妈摆了一道。
“现？”徐笑天跟着站了起来。
“你跟我一块去吗？不跟我去我就直接找个车冲进去。”我看着林宏宇。
“你去么？”林宏宇转头看二叔。
“不去，”二叔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去你家一趟。”
“去我家干嘛！”我一下紧张起来。
“你想把事闹到多大我不管，但总不能让你爸妈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找你爸谈谈吧，”二叔叹了口气，“你要是明天早上没看到我，记得回家找找，看是不是你爸把我分尸了藏冰箱里。”
林宏宇车停金水湾大门那，门卫果然很敬业，一个拦着不让进，另一个往林宏宇朋友家打电话确认。
几分钟之后，车开进了小区。林宏宇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问凌霄家那幢哪个方向，然后绕了个圈，从他朋友家门口转了出去。
“一，二，三，就那了，第四栋。”林宏宇指了指前面。
我看到那栋房子之后，突然心跳加，呼吸不畅起来，突然有一种想让林宏宇马上掉头开走冲动。
“这位爷，你是要我们陪你一块过去，还是……”徐笑天打开车门。
“我自己去，你们盯好，万一有什么事……”我一边下车一边交待。
“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看不到啊。”林宏宇说。
“我会惨叫。”
“那行。”林宏宇乐了。
我下了车，周围很安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当然，现已经过了散步点，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准备睡觉了。从车到凌霄他家大门，其实只有二十米不到距离，可这几步走得我大汗淋漓。
我哆里哆嗦地伸手准备按门铃，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本来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冷不丁听到这样动静，吓得我肠子都绷直了，差点转身就跑。他妈，凌霄你没事家养那么多狗干蛋哪！
我深呼吸了一下，控制了一下情绪，第二次把手伸向门铃。
余光扫到他家二楼露台上传出点声音，像是椅子摔倒地板上，我心里一紧，不会是他妈正对凌霄用刑吧。没等多想呢，就看到露台上窜出来一个人影，紧接着手一撑露台栏杆，直接从二楼跳到了院子里。
一看这个动作，我猛地想起来那次去和烟雨人干架时，凌霄也是这么个姿势从二楼跳下来，看来这个是经常实地练习熟练动作啊。
“凌霄你去哪！”屋里传来他老妈又细又尖声音，大喊着也冲到了露台上。
凌霄没答话，几步跑到了院门边，连门都没开，直接跃上他家院子铁艺墙，一翻，跳了出来，正好落我身边。
我对于这个变故有点懵，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hI”还是“我操”。
凌霄显然是没想到他家院子外面会站着个人，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是我之后，嘴都合不上了：“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一把抓住我胳膊：“我天，你怎么进来？”
“你这是起义失败了？”我终于回过神来。
凌霄被我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这是逃跑逃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拉起我就跑：“走。”
74、第六十九章 升华了
亡命天涯啊，这是。我感觉就像是偷了谁家东西，被凌霄拽着一通狂奔，后面狗撵着，前面还停着一辆接头车。
美中不足就是林宏宇这辆车有牌，要是把车牌去掉了，或者上面贴个百年好合什么，就完美了。
“怎么宏宇哥也来了，”凌霄回过头喊了句，“你们打算干嘛？”
“干嘛，操，劫狱啊！”我有点怒了。
看到我们俩跑过来，徐笑天迅把车门打开了，探出个头来，吃惊地看着我：“这也太轻松了吧，人都已经抢出来了？”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去办事。”我也没空解释凌霄是怎么出来，顺嘴就得瑟了一把，抬腿准备上车。
凌霄一直回头往他家方向看，突然我后面猛地推了一下我屁股，我一下没站稳，差点跪徐笑天面前。
“哎哟，不必行此大礼……”徐笑天把我往上拉。
“靠……”我回头想骂，被凌霄打断了，他一边往里推我，一边往车上挤。
“我爸，我爸，”他拍拍林宏宇肩，“开车！”
林宏宇没等凌霄把车门关好就掉了头往小区大门那边窜过去。我回过头，看到有个男人冲出了路口，看到我们车开走了，一边往回走一边拿了手机出来。
“他是不是看到你车牌了。”我有点担心。
“看到就看到了，买证，租车，爱找找去吧，”林宏宇满不乎，转头看了一眼凌霄，“去哪？”
“随便，”车开出小区后，凌霄松了口气，靠到椅背上，手我腿上捏了一下，又拉过我手握着，“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去就行。”
“你俩不会就打算从现开始私奔了吧？”林宏宇路上转了几圈，停一条小马路路边。
凌霄开了门下车，我跟后面。
“那个……”徐笑天手撑着车门看着凌霄。
“我知道。”凌霄笑笑，拍了一下车窗，示意林宏宇开车。
我和凌霄江边找了个吃烧烤小摊子坐下，面对面相对无言了半天，他开口说了句：“伤还没好啊。”
“嗯？”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手上看了一眼，手臂上青紫痕迹还能看见一些，“已经好很多了，原来多鲜艳。”
凌霄喝了口啤酒，静静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视线，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一遍。
“干嘛？”我问他，往嘴里塞了块鱿鱼。
“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凌霄用手指我膝盖上划了一下，膝盖上这个疤是上次唯一外伤，地上蹭，掉了很大一块皮，第二天才现。
“我怕你一冲动就回家去了，或者是把事再闹大了……”
“对我这么不放心？”
“谁知道呢，万一呢，现这情况，我做什么都得想个十万八千次。”
“疼吗。”凌霄皱皱眉。
“不疼了，”我递一串鸡心给他，“你心疼啊？补补心吧。”
“补心？那你该吃啊，你一直有点缺心眼……”凌霄笑起来。
“滚蛋！”
“以后有事都告诉我行不行？”他接过鸡心咬了一口。
“行。”
“还有，不管什么事都别编瞎话骗我。”
“……知道了，”我喝口可乐，“我和徐少真没什么，那些照片……”
“我知道，我又不傻。”凌霄用手指头勾勾我下巴。
“那你当时摆个八点二十脸给谁看啊！”我没好气。
“那不是因为你骗我么。”
“我骗你是因为你先摆了八点二十啊，我怕你误会才那么说。”
“我不是吃醋么，你明明知道，还骗我，你说我什么感觉……”
“好吧好吧，我错，以后不骗你了，”我挥挥手，“那你也不用回家来报复我吧，万一你出不来了呢。”
“我不是因为生气才回家，我是要回去拿身份证，我总不能一直用个复印件吧，”凌霄叹口气，拿过我手上可乐喝了一口，“本来想叫你陪我回去拿，结果你那么说，我一郁闷就直接回去了。”
“那你他妈手机都不拿是成心打算整我么？”
“啊，”凌霄乐了，“那个不是故意，真是忘了，我就想着给你看看，然后我就走……”
“我日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事么，”我把桌上竹签子胡乱扫到地上，用脚上面来回蹭，“我都给杜心宇打电话了，靠，你知道我打电话给他时候什么感觉么！”
“啊，我错了我错了……”凌霄拖着凳子坐到我身边，胳膊往我背上一搭，“你给他打电话干嘛啊？他又不知道我哪。”
“要你家地址。”我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现凌霄就坐我身边，我能看到他漂亮笑容，能听到他声音，我还能碰到他，他皮肤还是很好，冰凉中带滑溜溜感觉。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特别是经历了这几天事以后，我加觉得我俩能坐这里吃着东西聊着天像做梦一样有点让人犯迷糊。
“你受苦了。”凌霄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又埋头吃东西。
“一点也不真诚。”我说。
“亲爱，”他转过来对着我，一脸涛哥般情真意切，“我让你受苦了……”
“滚！”我给吓着了。
“你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算了算了，我很感动，你就这么着吧。”
“我是说真，我没想到我妈会这样。”
“没事，你以后慢慢补偿吧。”
“嗯，想要我怎么补？”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你干嘛这么笑？”
“老子笑一下你也有意见。”
“觉得有阴谋啊。”
“就是有啊。”
“啊……你不是想那个吧……。”
“就是想那个呢，你行不行吧。”
“……不行，不行。”
“驳回，忽略。”
凌霄比我想像要强硬得多，从家里把身份证抢出来了以后，把手机号码都换了，那辆太子也一直扔林宏宇车库里，没再开过。
还有一个星期开学，我和凌霄坐床上数钱。
“我学费肯定是够了。”我说，二叔开后门给我工资就是按学费来给。
“我也够，”凌霄盘着个腿，捧着个计算器，“还可以再卖件不用装备，这样下学期打一份工就行。”
“我爸明天生日。”我看着日历，现又差点忘了我爸生日了。
“啊，那要买礼物……”凌霄低下头计算器上继续按。
“不用了，不是有那个壶吗，我床底下放着呢，明天送他就行了。”
“嗯，那就说是你送，别提我了。”
“为什么？”
“怕他不爽啊，我以后大把机会送他东西呢。”
我看着凌霄，他垂着眼睛还算呢，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两个月他瘦得很明显，脸也尖了，还晒黑了。我伸手他脸上摸了一下，心里有点酸酸。
“别数钱时候耍流氓啊，数到多少忘了……”凌霄抬眼看我。
我很喜欢凌霄认真数钱样子，看起来很满足样子，一个从来没为钱过愁人脸上，看到因为数钱而泛起满足笑容，实是件很有成就感事。
“数个屁，就这几张还数不清啊。”我把他手里钱一拍，钱撒了一地。
“哎——”凌霄无奈地喊了一声，往后一躺，“你看看，这真没法数了。”
“那就干点别吧！”我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脚他大腿上踩着。
“你想干嘛。”凌霄笑起来，伸手抓着我脚。
“耍流氓啊，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我动动脚，甩开他手，往大腿根上移过去，“你好好躺着别动。”
“别别别，”凌霄用手挡着要害，“你别站不稳一脚踩下来，那我可就毁了……”
“没事，对我没影响！”我乐了。
“你真黑啊……”他闭上眼睛念叨了一句，“这就是你阴谋吧……”
我笑着趴到凌霄身上，亲了他一下，他抱着我：“商量个事。”
“什么事。”我脱他衣服。
“别压我身上，你挺重。”凌霄捏捏我屁股。
“一会我不会全压你身上，放心吧。”
“你嗑药了吧？”
“嗑了，怎么着，你从是不从？”
“誓死不从。”
“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一边把两人衣服裤子扔到地上，一边按着他肩，以防他突然起来，“你从了吧，你看，现是箭弦上，不得不……”
“你现是带伤，不合适干体力活啊。”他笑了笑，突然伸手我腰上抓了一把，我有点怕痒，躲了一下，他趁机一使劲把我扳倒了，然后一翻身压了上来。
“我靠，起开！”我很没面子，怒吼一声。
“箭弦上了啊，”他伏我耳边吹了口气，“你乖点，我不会弄痛你。”
“誓死不从。”我掀了他一下，身上伤还有点扯着痛，这一下没用上劲，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乖，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吗，温柔点，”他含住我耳垂，手指我身上轻轻划着圈，“来一次完美呗。”
“你……”我有点晕，凌霄气息围绕我身边，他体温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来，操，完美？
……
“凌霄。”
“嗯？”
“你妈那个五年计划，有没有你会去做？”
“原来想过出国。”
“原来？”
“嗯，现不想，现哪也不想去。”
“我靠，我不会毁了你前程吧！”
“美死你，我是那么容易被毁人吗，我出国是想玩玩，现跟你边上玩就可以了。”
“那我是不是得感动一下？”
“你升华一下吧。”
“啊……我那什么……升华了……”
75、第七十章 学期
我一直觉得我应该专门找个时间约二叔吃个饭，不知道二叔找我爹妈进行了何种程度交涉，总之我提出给我爸过生日时候，我爸居然没有多犹豫，十秒之内就答应了。
我爸生日这天，我一大早就出门了，我说出去找个饭店吃一顿，我爸不肯，非说家吃就行，于是我还得出去买菜。
凌霄正蹲路边玩手机，看到我过来，站起来冲我吹了个飞吻，我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过去，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认识邻居，这才放心与他相认。
“今天要买菜。”我把单子递给他，这单子是我妈和乔朵朵研究了两个小时定出来菜谱。
“这么多？确定是一顿吗？”凌霄拿着单子开始数菜种类。
“废话，你过生日吃流水席吗，”我带头往菜市走，“我都说了找个饭店吃一顿得了，省事，他就是不肯。”
“不肯出去吃也正常，我平时碰你一下，你不是还要振臂高呼三声么。”
“我高呼haT了？”
“大庭广众……”
其实我也能猜到我爸为什么一定要家里吃，因为他答应了凌霄一块过来吃饭，可能是觉得饭店吃，有种心理上膈应感受吧，这种事，还是闷家里比较合适。我怕凌霄会有想法，看了他一眼，他说这话时候挺自，没什么不妥样子。
“你不介意吧？”我问他。
“哪会啊，你爸让咱们去地下室吃，我都很开心。”凌霄抓抓我头。
这顿饭吃得挺辛苦，不过还算顺利。我拿出那个壶送给我爸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我说这是我和凌霄凑钱买，我爸一眼就看出这壶不便宜，立马就皱了眉头：“你俩能凑出这么多钱？”
“啊，这个是从凌霄朋友店里……”我现和我爸说话还是很紧张，他眉头一皱，我实话就争先恐后地要往外蹦。
“分期付款。”凌霄迅打断我，接过话头。
“买个壶还有分期付款？”我爸盯着凌霄脸。
“嗯，因为是朋友，才会同意这么交易。”凌霄挺镇定，当我爸面撒谎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心不跳。
“以后不要这么破费，都是学生，不要乱花钱！”我爸研究了半天凌霄表情，没现可疑地方，于是撂了句场面话，就低头开始研究壶了。
“凌霄跟我老哥不一样啊，凌霄开了学就要实习了，实习就能挣钱了。”乔朵朵冲我爸笑一下，抱着我爸胳膊一个劲摇。
“实习能挣几个钱，实习了就能乱花钱了？”我爸对乔朵朵态度还是很美好。
“你们是去学校实习吗？”我妈从厨房端了菜出来，问了一句。
“嗯，可能会安排到19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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