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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文学 www.59wx.cc,活宝小淘气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哇噻!”在下范及,推已及人的及。”

    “嘎?‘推挤踢人’?”

    颓哥果然很颓,仍搞不清楚是什么及。

    “哇噻!是三元及第的及!”

    “噢!流‘三年鼻涕’,一定是慢性鼻炎”

    “哇噻!是及时努力的及!”

    “啊?‘急时努力’?那要开夜车罗。”

    范及可没辄了,管他“患疾”也好“烂皮”也好,实在没那么大的嗓门去争,苦笑一下了事。

    “好吧,你说这么多我还是阿里阿杂的搞不懂,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干的是哪一行生理?”

    “哇噻!生理?初中就读过了,教我们生理卫生的女老师说得不清不楚,所以生理也是一知半解,你问的是”

    “我是问你那儿得意。”

    “哇噻!得意的事可多啦,比如说”

    换颓哥没辄啦,只好问最通用的:

    “你是靠什么吃饭的?”

    “哇噻!噢!你早说得好,干嘛问那么多又转回来,小生是个读书人。”

    “你说什么?你是个‘吐丝人’?爱说笑。”

    锈抖也过来凑上一脚“你会‘毒死你’,太不可思议了。”

    “哇噻!小生是一个文人!”

    “哦,原来是个‘浑人’。”

    “难怪说话牛头不对马屁股。”

    “哇噻!小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就算你是个‘浑人’吧,你总不能老进游民收容所去白吃白喝吧?”

    “哇噻!小生是出外游学的。”

    “你说什么?原来是个‘修鞋’的?”锈抖抢着问,由于他的耳朵不大灵光,每次总忘不了先问一句:你说什么?久而久之,已经成了他的注册商标了。

    颓哥摇摇头:“搞不过你,你不像是‘修鞋,的。”

    “你说什么?他明明说他是‘修鞋’的。”

    “我说他不是修鞋的!”

    “他是修鞋的!”

    “不是!”“是!”两个活宝居然为这事大吵了起来,吵得天花乱坠轰轰烈烈面红耳赤月沫横飞,口水几乎喷了范及一脸。

    观众们都没散去,个个看得傻不拉叽,觉得这种场面比花钱买票看大戏还精彩,大家都舍不得走呢。

    两人吵了半天,总算获得了协议,还是维持各人的意见修鞋的和不修鞋的。

    “修鞋的生意还好吧?”

    “哇噻!小生不是修鞋匠,小生是出来跑天下”

    “你说什么?原来你是千里马”

    锈抖的联想力令人绝倒。

    “哇噻!小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蛋卷酥?万宝路?喝!你真贱,又吃零食又抽烟,没被教官抓到吧?真搞不过你,好厉害!”

    “哇噻!小生是个士子”

    “你说什么?你吃个柿子就过敏烂皮啦?”

    “哇噻!小生”范及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那手摇白玉捂扇的少年公子哥儿,踱着生硬的方步摇摇摆摆的走上前去作了一揖:

    “三位大哥请了。”声音圆圆润润腻酥酥,使人听得三万六千毛孔服服贴贴。

    “锈抖,他说你家‘大锅倾了’没得吃啦!”

    “不,他说你家‘大锅倾了’!”

    “不对!他说‘大狗醒了’!”

    “不对!”

    “下对!”

    这两个烦是不烦,老是争争吵吵的。

    “两位请听小生一言”

    “你说什么?你要给我‘一元’?”

    “爱说笑,小生只是想替你们排解”

    “你说什么?你去过‘北极’?”

    “搞不过你,你是谁的‘拜姐’?”

    “两位请不要装疯卖傻”

    锈抖两眼一瞪:“你说什么?谁‘折窗换瓦’?”

    颓哥摇摇头:“绝对不是我干的。”

    少年书生气得粉脸通红,杏眼瞪得比锈抖还大:“你们真的气死我了。”

    “你说什么谁又‘争着骑死鹅’?”

    “绝对不是我干的。”

    “你你们太过份了。”

    锈抖急忙脱下鞋子看鞋底。

    颓哥茫然问道:“你看鞋底干嘛?”

    “他说我过‘踏过粪’了,我看没有嘛。”

    “你‘踏过粪’也不是我干的。”

    少年书生气得猛在锈抖的赤脚上猛跺一脚,锈抖杀猪似为袍着一只脚猛跳猛叫,惹得观众鼓掌叫好不已。

    连小书生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贝齿,还有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范及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颓哥边笑答道:“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锈抖瘪着苦瓜脸雪雪呼痛,这下子不仅是“相打电”简直是“脱线”了。

    “咱们别理这两个臭疯子。”小书生朝范及道:“这位有病的兄台,您是叫什么‘赖皮’来着?”

    惨惨惨惨惨惨,越掰越离谱,居然被叫成赖皮。

    范及心想:赖皮就赖皮吧,跑江湖真得须要有点“皮功”比如说吃亏时要“死皮赖脸”打架时最好不要伤到“皮毛”朋友间最好不要撕破“脸皮”说话间兔不了要“吹牛皮”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有“厚脸皮”!死汉怕赖汉,这可是闯江湖的不二法门呢!

    这“皮”的学问可还真不小。

    “走!小妹的哥哥作东,请你喝两杯,你付账!”小书生说溜了嘴,转得可真快!

    说实在的,小书生长得真俊,红菠菠的脸蛋儿可以迷死城内四五百个姑娘家,有一股顽皮黠慧的风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露可人的气质,只是脂粉味重了些夕大概是有钱的公子,难免跟着流行擦点男性面霜吧!

    锈抖这回耳朵可尖得很:“你说什么?喝酒?妙极啦等一等,我马上收拾收拾就走,只要有人要花钱请喝酒,我的主义是天塌下来也先让别人顶!”

    “对对对!天大地大食比天大。”颓哥也附和:“有酒有肉先吃先喝,酒醉饭饱吆喝起来才串劲道十足。”

    “你说什么?‘禁道失足’?一定是马路翻修,你没看见禁止通行的警示灯才会”

    锈抖又“锈抖”了。

    “搞不过你,收东西,别人花钱至‘痛’也,我们喝酒至“快’也,白吃白喝,痛快痛快!”

    颓哥七手八脚的收拾东西,锈抖却跑到场外赶人。

    “酒痛犯子,大事临头大事临头,走开走开,哥哥不在家,今天不卖药,明天没酒喝时大家请早,现在下班啦,虽说银子是我的命,只要有酒喝,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边说边赶。

    天下居然有这种生意人,吆喝耍了半天卖,几乎磨破了两片唇皮,吼得喉咙里冒烟,好不容易招来了一大堆“没钱捧人肠”的大票观众,结果一文钱都没捞到手就下手赶起客人来了,这是搞什么鬼嘛。

    颓哥忙跳将过去,又是一把扭住锈抖的耳朵:“喂!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赶起人来啦,领知顾客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锈抖每一次像杀猪般的叫起来,边叫边嚷:“各位快走快走,当心咱们‘大沟心’(大国手)替你们‘医死父母’(衣食父母)”

    颓哥冷不防又在锈抖刚才被小书生跺过的痛脚上:“祸不单行”的加上一脚,锈抖这回叫起来比杀牛更大声。

    颓哥幸灾乐祸的笑道:“这确定是我干的!”

    又惹得人群一阵哄堂,笑声未完突然传来几声惊叫,一个高大的少年正把旁边的观众推得东倒西歪,大踏步向场中抢进来。

    喝!好像是法国艾飞尔塔断了半截以后移到中国来,长得是又黑又高又长又大,偏穿着一袭儒衫,头上歪戴文士帽,手中乌骨鸡精不,乌骨摺扇长达两尺半,展开来足以遮住半边天,走一步扇一下。”

    扫帚眉铜铃眼,鼻孔像风霜,澎恰恰也自叹不如,说话像打雷,没半点读书人的样了,偏喜欢冒充斯文。

    “兀那汉子,俺大生正看得‘心灰怒放’好不高兴,你怎么可以‘半途废了手脚’(半途而废),俺大生给你银子,你们再票上一段给俺瞧瞧。”

    这倒好,竟把摆摊卖药的说成了唱戏的,话中一片。‘浑”味,还摇头晃脑一派酸气冲天,实在不伦不类。

    锈抖脚疼还没溯,又挺身而出瞪了半截塔一眼:“老子今天不要银子,要喝老酒,今天命日全部结束,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半截塔一瞪铜铃眼:“俺大生看得正爽,你们怎么可以跟着流行‘罢工’?俺今夫非再看一段不可!”

    “你说什么乌话,你给我听着!”锈抖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本来是要指半截塔鼻尖的,可是伸长了手臂、再加上踞起了脚尖,也只能点到半截塔的下巴:“老子说不卖就不卖,你却又待怎的?”

    半截塔又翻起铜铃眼,声音像火车过山洞:“兀那臭小子,儒大生可是个‘抬死人’,呃,不不,是个‘毒死人’,俺说要瞧就要瞧,你又待怎的?”

    锈抖擦去额上被喷的唾沫:“你说话就说话,别老拿‘血口喷人’,别瞧你像个冬瓜就可以欺负入!”

    “俺大哥还没成婚,到今天还是幼齿的,怎么会‘骑妇人’?”

    小书生脸一红:“大黑鬼,你的话好脏。”

    “俺大王幼读‘撕书’,当然出口成‘章’。”

    “你说你是‘大生’?”

    “你小子一下点大,比俺大生小了两三号自称是小生,俺大生比你大不了不只两三号,不叫大生叫什么生?”

    原来半截塔果然是“浑人”

    小书生笑弯了腰。

    “照你这样说来,商人该叫‘伤生’,农人叫‘脓生’补胎的是‘胎生’,卖蛋的是‘卵生’,畜牧的叫‘畜生’咯咯咯”话说未完已经咯咯的笑了出声,人长得俊,笑声也清脆好听。

    半截塔仍然是一本正经:“俺大生管不了别人叫什么生,俺大生看他们耍嘴皮子看得正有真来电,怎么耍到一半就要‘去了’?”

    锈抖怒道:“呸!呸!呸!童言无忌,你才要去了。”

    “你们又没请俺喝酒,俺干嘛要去?”

    锈抖拿他莫法度:“该死的,你好像吃定我了。”

    半截塔仍然一本正经:“有人要请你喝酒,是你吃定了人家,怎么说俺吃定了你?”

    这些活宝,一个比一个难缠。

    锈抖火冒三千丈,扯起嗓门大声吼,好像要跟半截塔比谁的嗓门粗:“老子不做生意又不犯法,你他爹他娘的瞎歪缠,惹毛了老子,叫你来时是黑个大生,去时变成了‘瘟生’!”

    半截塔或许听不懂啥子叫“瘟生”但听锈抖拉开了嗓门啼哩哗啦暴跳如雷的样子,大概也说不出什么好词儿,扫帚眉一竖,也粗起喉咙大吼:“死那王八羔子,俺大生要不是啃了几年‘生鲜酥’(圣贤书),早一拳打破你这王八羔子天灵盖上的“一头皮!”

    照这话听来,半截塔大概不是个凶恶的人。

    “你讥什么?凭怀也配!”锈抖刘薄的道:“瞧你披这身儒衫,简直是侮辱斯文,城隍庙里的七爷八爷穿起来也比你多几分书卷气,你呀,你穿起来就像是狗穿衣服,外表人模人样,终究还是一只畜牲。”

    这句话鸟得太重了,锈抖有时很“相打电”

    半截塔怒发冲冠,将二尺半的大招扇往背后一插,一声怪叫赤手空拳火杂杂的冲上,钵大的拳头像支大铁锤,劲风排空而至火候十足。

    诱抖也一声虎吼,身形不退反进,上盘手崩开大拳头,左手拳“黑虎偷心”朝前轰出,这一拳本来要打胸坎的,但由于身材悬殊,只能打到腹部而已。

    谁知半截塔是张飞卖针线粗中有细,上面的一拳竟是虚招,粗如象腿的大脚猛的一跺,锈抖又杀诸似的叫了起来,抱着第三次被跺的脚跳起阿哥哥。

    作为锈抖的脚板儿可真倒媚,有事没事总挨跺。

    颓哥在旁幸灾乐祸:“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兀那小子也别闲着,俺大王不打就不打,要打就打个又痛又快,你也上来挨几下吧!”伸只婴几手臂粗的食指朝颓哥勾勾。

    “黑大个儿,你找我,没错吧?”

    “兀那小子,当然没错,俺大王不找你谁?”

    “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找我?真搞不过你。”

    “俺大生就是要找你,也看瘪了你。”

    颓哥本来就颓颓,哪受得了撩拨?

    身形一起如大鸟凌空般的扑向半截塔,一阵劈哩叭啦,两个人拳来脚往的大打出手。

    拳掌着肉之声此起彼落,渐渐打出真火来了。

    半截塔浑身金钟罩铁布衫,横练气功十分了得,拳头打在他身上的蚊子叮牛角,无关痛痒。

    颓哥拼命在他身上捶了二三十拳,仍然若无其事的挥着铁钵大的拳头招招进逼。

    颓哥看起来颓头颓面,其实身形滑溜极了,绕着半截塔滴,溜溜转,半截塔的拳头老在他身前身后空处乱挥。

    这是一场激烈但不精彩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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