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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文学 www.59wx.cc,获得五雷正法,被女室友拉去屠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没有上下水区别的奇怪疾病的巢穴,配给的食物和家畜吃的饲料没有什么两样。像这样的生活令嫒能受得了吗?这可和住在大屋子里整天读书与刺绣是完全两回事啊。”

    将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好像要把男爵拆骨下肚一样地瞪视着他。

    列维塔男爵好像不知为何被怨视似的一脸出自内心的悲天悯人相地对着将军游说着:“光是想象一下是不是就感觉到非常可怕呢,奥克博将军。难道要年轻、貌美又有魅力的姑娘去面对那残酷无情的鞭打。要是我的话是绝对不能忍受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让令嫒一生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境地,哎……这可真是,始料所未及的事啊。”

    将军陷入了令人恐惧而漫长的沉默之中。

    但,睨视着男爵的目光,痛苦地转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双手自腰间垂落后,关节都泛白地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

    男爵见状立刻又趋上前去:“您能不表示些什么吗?还是不愿出兵讨伐吗?此次并不是要你去做弑君那等无礼的事。只是因为您怎么说都是那个男人的亲信,所以希望由您去说服他,再把他带回这里。可我们坚信自己是正义的,倘若您所称呼为陛下的那个男人还是执意要说自己是正义的话,那两方在公开的场合下堂堂正正地辩论一番,像这样的让步我们也是可以做到的。像这样的要求您都不能首肯吗?如果将军您真是如此不通情理的话,那在我看来您的心胸真是太狭隘了。”

    以长舌闻名的宾科司令官紧接着插口道:“我们允许将军从现役的手下中带十个人和马匹出发,在途中将军还可以去自己的领地,至少可以再召集五百家臣之众吧。然后率领这些人马尽快向纳斯塔纳进发。”

    终于将军幽幽地开口了:“西亚与纳斯塔纳是完全两个相向的方向。如果按您一开始说的,只是劝降的话有必要带五百精兵前往吗?”

    男爵睁大了双目道:“那当然是需要的。此一去定是时间长远,这种时候将军的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人伺候着呢,那不是会很不方便吗?如果您担心您前往纳斯塔纳这段时间,您的宅邸和家臣无人照应的话,我们也可以代为照顾。”

    “不用了。虽然此去路途遥远,但我还是会命人留守,不用劳您费心。”

    “那您就是答应出兵了啰?”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将军像吃了黄连似的,不,应该是自我厌恶似的说着。

    他并不憎恨敌人,只是好像一头猎物就在面前却无可奈何的猎犬一样。

    但是,男爵和司令官却对这种杀气视若无睹。

    他们对这头凶猛的猎犬无法攻击他们这个事实深信不疑。

    见将军已经答应此事,任务也就算是成功,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没有在此久留的必要了。

    男爵一副安了心的表情说道:“我们由衷地感谢您能答应此事,将军。令嫒的事请不用挂心,虽然被限制只能待在宅邸中,未免会有些不自由,但如果她感觉到寂寞的话,我会叫犬子去陪她说说话的。”

    “没有这个必要。”简短地回绝了对方。

    手轻轻一挥,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不得不顺着这位猛将的意思。

    “将军,还有一件事您必须要考虑得到,您的甲胄和剑是否完好,请您等会儿检查一下。”

    “明早,恭候大驾,到时我会整顿完备。”

    二人对此表示非常满意后,相继离开了位于两街之间的奥克博伯爵府邸。

    招呼客人离开之后,将军站了起来,往刚才两人所在处的旁边那间房间走去。列维塔男爵所言并非谎言的证据就是,之后的半年中,改革派一并送回了之前夺去的将军的剑与战斗装束。

    白金的甲胄和刺马针。长年爱用的丝绸单衣和护肘。绣着伯爵家纹章的上衣。还有就是从将军的祖父开始代代相传的大剑。

    将军向在这半年来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剑颤抖着伸出手去。

    那是真实的触感。

    口中呢喃着感谢的话语,把剑柄贴在自己的唇边。那是再会的喜悦,和朋友平安无事的欣慰。

    对将军来说它不单纯是战斗工具,它不知道多少回地守护了将军的祖父和父亲,还有将军自己。是一位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

    把其他的甲胄也一一检查了之后,将军飞奔着出了房间,往宅邸的深处而去。

    “米夏!”

    起身来开门的将军的独女被飞奔而来的父亲吓了一跳:“父亲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十七岁的米夏是一位有着明亮的栗色头发和锐利眼睛的美丽少女。

    已经准备休息的她,穿着睡袍、长发披散在背后。

    奥克博将军搂着女儿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嗫语着“陛下回来了。”

    米夏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从父亲的怀中挣脱出来,急急地问道:“陛下他……平安无事吗?”

    “是的,现在正在纳斯塔纳。”

    “在纳斯塔纳?那亚当格大人也在陛下身边吗?”

    “正是。”

    “啊,父亲大人,我就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万分高兴得米夏看着父亲愁容满面地样子,不解地出声:“父亲大人?”

    “米夏,明早我要出兵前往纳斯塔纳追捕陛下。那些不知廉耻的鼠辈们威胁我,若不答应,就要拘捕你,并把你送去北之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可爱的女儿遭到如此对待。虽然我不仅违背了为人之道,还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法鲁那恩,而感到内心愧疚万分,但却不得不遵从那无理的命令。”

    一想到在父亲的亲情所包围下渡过的让人感动的时光,米夏淘气地笑道:“父亲大人,请笑一笑吧。”

    “你明白了吗?”说着,奥克博将军满脸的笑容随之崩溃。

    其实在刚才,列维塔男爵利诱、胁迫将军时,那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下就已有着必死的觉悟:“那个混蛋,用这个不断地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会马上把所说的话付诸行动,将你送到地下大牢里,以那样的条件要挟我出兵。”

    改革派最终想得到的只是要奥克博将军出马而已。而自己与龙一.格瑞克最大的不同,是没有视死如归的雄风义胆。给自己五百人的兵力,只是为了与纳斯塔纳的军队会合,并往高拉鲁进军,然后将对方一网打尽。身经百战的将军瞬间明白了一切。如此一来,就很明白地看穿了对方的计谋,为何自己出战还有那让人感激莅临的可笑谎言。

    “父亲大人,恭喜您了。这样一来您终于能为解放拉斯亚维、迎回真正的国王而勇往直前了。”

    “是啊,长久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但是,相对的你就要被当作人质,而被囚禁起来。”

    面带真挚表情的米夏抬头望着父亲,将军也同时满面沉痛地俯视着女儿。

    米夏出生没多久,将军的夫人就死去了。现在将军的家族的基础人就只有米夏、这个可爱的独生女儿一人。

    虽然如此,奥克博将军还是充满了爱怜地用手抚摸着女儿栗色的长发,低声问道:“米夏,你的父亲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吧?”

    “是的。”米夏颔首回答道。

    半年前,父亲没能救得了国王的悔恨、不管怎样都愿意为那人而舍命战斗的决心,米夏比谁都要明白。

    “不管你,还是对你母亲……我都请求你们原谅我。”

    “不,父亲大人。请您不要这样,我不希望成为父亲大人的绊脚石。”

    胡须将军微微地笑了。继承了父亲勇猛果敢血液的女儿,也跟着绽露出欣慰的笑容。

    清晨,米夏在目送父亲出发后,不久便有客人拜访了。那是列维塔男爵的儿子——柯思尔。他一直倾慕奥克博伯爵家年轻的女儿,借着她被幽禁的时期不断地前往探望、送去各种礼物,来表示对她的关心,打算借此能和她展开一段恋情。

    他对列维塔男爵的地位也好、钱也好,都已经没有非常大的兴趣了,对得到这些东西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想要得到更高的爵位,当然何必自己身份还要高的女性结婚一途是最快的。所幸的是米夏还是独身,而将军家无论是家世还是功绩都是无可挑剔的。

    但现在却因为背负着反叛的罪名而且被判闭门思过,对于这种不名誉的罪名,男爵家却并不怎么介意,反而认为正好。

    “这些还合您的意吗?米夏小姐。”

    满面兴奋的只有柯思尔一个而已,反观米夏的脸色一派木然。

    父亲为了顾及自己的安危,不得不接下令人齿冷的任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脸色深沉的米夏,柯思尔有意无意地找话说:“米夏小姐,别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好不容易长得那么美,高兴一点行不行?我已经读了您手中的书了,看来您也可以为这座城的建设出谋划策呢。”

    “太谢谢了,柯思尔阁下,我从心里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但是一想到父亲的事情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米夏小姐。”柯思尔随手把带来的花束放在桌子上,蹲在米夏的身边安慰她:“您这个样子,将军看到心里一定很难受,难道您就没有想做的事情吗?而我就不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面对那样诚恳的态度,米夏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又是有……但是以我俘虏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柯思尔张开两手:“您不是绝对的俘虏,我可以完全保证您的自由,不仅在城内,城外也一样。”

    “城外也一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哦,但是不能让米夏小姐您一个人出去!我必须跟着。我和您一起出去,城里的军队就不会阻拦。”

    “柯思尔阁下。”

    米夏那栗色的眼中浮现出感谢的目光,看着这位年轻的贵公子。

    “真的吗!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说说看。”

    “我……想骑马。”

    “骑马?”柯思尔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啊!这么说您的家乡还是军马的生产地呢!您祖上的马术真是了得!那米夏小姐的技术怎么样?”

    “哎,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一直就是这么渡过的,突然间很怀念那样的感觉……”

    “那简单,和我一起在城内的街道散步吧!正好今天的天气不错,骑马正合适。”

    “不,柯思尔阁下。我并非想要那样。”米夏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对方:“我穿着女子的服装,不能再整齐的街道中阔步,我怀念的是像在家乡时那样,穿着骑马服,手拿长剑,享受着微风擦脸而过的感觉。”

    柯思尔痴痴地看着她:“很抱歉,我想作为贵族小姐那种爱好不是太野蛮了吗?像您那样美的人,不该做男人所做的事,难道做些类似听音乐、看戏之类的事不好吗?”

    米夏听了这些不由得点了点头:“果然,看来问您也没有用的。”

    “不,米夏小姐……”

    “是……是呀!真是可耻的事情,我因为从小生活在乡下,都市那种豪华的生活怎么也适应不了。我也没有很亲近的朋友,我一直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样的生活……请原谅,跟您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米夏小姐!米夏小姐请原谅,我不是因为可怜您才来的。好了,无论如何我也会办到的。”

    米夏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真的吗?柯思尔阁下?”

    “请相信我,但是,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请您稍等一下,我决定和父亲详细谈一谈,然后再来。”

    柯思尔回了一个礼,然后就从此米夏身边离开了。

    另一方面,听了米夏如此恳求的列维塔男爵一脸怪异地思考着什么:“竟然想要去骑马赤诚,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未免太奇怪的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够让她高兴起来了。您意下如何,父亲?我想允许她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坏处的。”

    “嗯,可是呢,将军家的领地是以出名马着称的,那个女孩的骑术一定很好吧。”

    “可能是吧。她说过自己是在马背上成长的,那有什么奇怪吗?”

    柯思尔虽然认为这不是什么事情,但是男爵仍然在慎重地思考着:“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件大事,随便放她出城的话她可能会去追赶自己的父亲。”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即便逃出去,也不可能以女人的身份从这里逃到西亚,况且她也没有做好什么准备,米夏小姐的坐骑也只能事先喝完足够的水以备不时之需。想想那个女孩也挺可怜的。几乎和父亲同时被叫到宫廷里来,从此过着人质般的生活。年轻的姑娘就这样耽误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家里被洗劫一空,肯定心里会不好受。我认为在这里起码不会有那么多的怨气。应该会有机会使我们成为好朋友的。”

    “嗯。”男爵想了片刻,凑了过来:“总之,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亲近她了。”

    “是这样的。”

    奥克博将军恐怕不会平安回来了,他们都这样猜测着。

    那个男人是否会成功,或者同归于尽,还是会用武力来夺取胜利。不管选择哪一种,将军都会有生命危险。而剩下的米夏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她绝对不会容忍奥克博将军这样的名门灭亡。说不定也就会倒向我们这一方。列维塔父子这样打着如意算盘。难以应付的父亲一旦死了,就只留下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必定会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只要能令强硬的他们落魄下来,那么无论是对列维塔男爵、还是对柯思尔,所谓的奥克博将军的领地,也不过就是个以盛产名马着称的地方而已。甚至有关米夏本人的,也已经无人问起那种封闭的生活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觉得伯爵家的千金小姐,也同样该与宫廷的妇人一样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

    父亲出发后两天的那个早晨,被允许出来的米夏系着发髻,身穿骑马服出现在柯思尔的眼前。现在满脸愁容的容颜不见了,一副可爱的表情显现出来:“谢谢您。柯思尔阁下。您竟然放任我这样任性的想法,柯思尔阁下真的是很温柔的人。”

    “哪儿的话,既然是女士的要求,又是能令您开心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这边也毫不示弱。

    虽然事实上柯思尔并不喜欢她女扮男装的装束,没有胭脂修饰的素面朝天,穿着裤子和短上衣的骑马服,看起来在考虑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却又没有半点感情流露出来。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他为米夏特意准备了一匹气派的白马,还有十个身旁护卫的士兵。不过米夏还是因为能出城去而高兴极了。

    见到米夏那久违的笑容,柯思尔也细声细语地说:“想去哪儿呀?”

    “唔……怎么办呢。我想还是由柯思尔阁下来决定吧,我什么都不用想啦。”

    柯思尔睁大着眼睛的米夏,稍微想了想:“那,不如去帕奇拉山脉附近的伯利西雅平原吧?虽然有点远,但我想日落之前会赶回来的。”

    “当然,没问题。”

    紧张的柯思尔总算松了一口气。纳斯塔纳和伯爵家的领地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知她是否明白了这点才回答的,不过米夏的确是个聪明的姑娘。

    想手拿绳索骑着坐骑的柯思尔,忽然看见米夏迟疑地开口说:“啊……柯思尔阁下。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我的马和柯思尔阁下的交换一下?我不太喜欢白色的马……”

    “太对不起了。我应该先问问你喜欢哪一种才是。”

    女人的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连骑哪种颜色的马这样小的事情都考虑得十分周全。这样想的柯思尔欣然与米夏交换了马匹。

    白马不能跑太长时间。当然,这种事柯思尔他是不知道的。在大城市生活的他对马不是很在行,但也不至于不会骑,不过只能骑那种经过严格训练的马才行。

    马儿在平整的草地上尽情奔腾。从城里出来真是愉快。日暮渐渐降临,途中,在农家品尝了干肉和果子酒,两个人边骑马边谈笑风生地行进着。

    但,从农家出来以后,森林和高山那合而为一的景观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米夏好像再也抑制不住,等到正在欣赏风景的柯思尔走来,她便开口说:“我久违的绿色呀。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要先走一步了!”

    米夏的马技十分了得。手拿绳索,尽管路途荆棘,还是扬长而去。

    “米夏小姐!那样太危险了!”柯思尔随即叫喊着,米夏转头回答:“没关系的!”又径直奔去。

    柯思尔本想追上去,不料白马已经不听使唤了。只好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真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姐。喂!你们先去追,别让米夏小姐迷路。你,和我换马!”

    士兵一时手足无措,其中一个和他换了马,柯思尔边走着那条充满荆棘的路边呵斥马儿快些跑。虽然终于还是追上了先行的士兵,但每个人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应该是十个人的士兵团,现在来迎接柯思尔的却只有两人。

    “怎么回事?其他人干什么去了?”

    “什么?”

    附近全是帕奇拉山脉的区域,灌草丛生,这里和城市不同,几乎没有人能进去。有陡峭的悬崖峭壁,看起来都叫人胆寒,周围都被浓浓的树枝所覆盖,连人影都不能清楚地看见。

    “到底去哪儿了。难道真是迷路了!”

    “别慌!肯定会找到的。”

    “但愿如此。小姐的坐骑跑的真是快,我们刚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柯思尔焦虑地寻找着。这可是攸关人命的大事。

    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从绿荫中,响起米夏坐骑那轻柔的马蹄声:“对不起各位,我一个人骑过头了,因为太高兴了。”

    “哪里,没关系的。”柯思尔做出一副笑脸:“不过米夏小姐真是有本事呀,连我们几个大男人都追不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虽然是褒奖的语气,但一点也听不出是在夸奖,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作为女人是应该辅佐男人的。这一点使柯思尔不得不重新审视。

    米夏似懂非懂地笑着说:“我的家乡不管是谁都能骑到这种程度。父亲的手下常常和城里的士兵比赛,通常不会输给他们。我虽然不会全都相信,但城里的士兵确实马技并不是十分了得。”

    看着米夏那兴奋的样子,柯思尔不屑地说:“马术的话您的家乡确实技高一筹,但论起兵器的话胜负可就另当别论了。”

    “啊,是这样子的吗?”

    “那是当然的。不管怎么说拉斯亚维的士兵团的实力名扬各国。和地方的兵力当然不同。”

    “那我们比试比试?”正说着米夏快速从马背上下来,倏地从身边士兵的腰际拔出剑来。

    “你要做什么?米夏小姐!”

    米夏不顾柯思尔的叫喊,砍倒了身边的一个士兵,又将剑刃奋力刺向另一个士兵的胸前,一击便将其打落马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

    米夏没有回答,反过手来又将柯思尔系马的绳索切断了。

    “米夏小姐!”

    绳索一旦切断,马缰失去控制。柯思尔也失去了重心。

    但是柯思尔的恐慌还在继续。看着那栗色头发的姑娘,柯思尔也拔出了剑。

    “从马上下来吧。柯思尔阁下。”

    “我劝你别再做蠢事了!你做那样的事,到底想证明什么!难道你想磨灭你父辈的功劳吗!?”

    比柯思尔小了近十岁的伯爵千金却十分冷静:“我不仅会骑马,至于剑术是我从五岁时父亲就开始教我了。那种被大卸八块的感觉你想亲身尝试一下吗?”

    身为对手的柯思尔恍然大悟地红着脸下了马。

    米夏松开马的缰绳,喂了些食物。柯思尔业放开了马,不时瞄着她的动向,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马背上的对手缓缓地并肩走着,已经没有了身经百战的士气了。柯思尔也是,只有默默地看着米夏。

    但他还是忍不住嘲笑对方所作的努力:“做刚才那样的事情真是太没意义了,剩下的士兵肯定会把你俘虏的。”

    “不,柯思尔阁下。我不会被任何人抓住。我想去见和父亲共同打仗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

    柯思尔的吼声震耳欲聋:“那是先王留下的私生子!我原来不知道。要是那个男人去打仗,你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再过不久他就会被擒了,被处死。不仅是他,你也是,你父亲也是!你被问斩的时刻就要到了!这还没关系吗?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做都是那个男人分赴的?!如果是那样的那个冒牌国王还真是会利用女人。”

    米夏一直忍受着男人的谩骂,毅然地驳斥道:“我虽然是女儿身,但同时和父亲一样,是为艾斯卡特亚而打仗的骑士。我会不惜生命战斗到底,父亲也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真是想象不出,可是我还没完全明白!”

    在马背上的米夏是如此的真挚:“这一点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我相信的东西是不同的。”

    其他的士兵还没有出现。以惯用的手持绳索的动作,米夏又骑上了马背:“再见了。柯思尔阁下。谢谢你的好意。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请求。”

    “为什么要用这种厚颜无耻的手段!难道情况已经发展到要使用女性武器的地步了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对你有所图谋?真是太天真了!”

    看着男人这样的态度,米夏露出了些许可怜的表情:“愿你也能早日拥有能察知自己真挚地人的心灵、与能看透真相的眼睛。你从一开始就在用自己的尺度衡量我,结果到最后也不能真正了解我。你以为那匹白马能老老实实让我骑乘是出于它的本意吗?”

    柯思尔悔恨地咬住嘴唇,带着愤恨的表情看着马上的米夏。

    “在我的故乡,人人都具备识别哪匹马不能走远路而避开不骑的能力。”

    米夏以异常平静的口吻说道。言罢,便在马上郑重地颔首行礼。随即背对男人,“哈”地吆喝一声,将由侍从取得的佩剑别进骑马服的带子里,脚跟轻磕马腹。那马一声高亢嘶鸣向远方疾驰而去。

    那影踪刚刚消失,柯思尔的侍从们才总算赶来了。

    他们惊异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同伴与丢失了马的主人:“柯思尔大人!这到底是?!”

    “一群蠢货!你们磨磨蹭蹭在干什么!还不快去追米夏!追上去把她抓回来!”

    “您是说……那位小姐?”

    “啊啊,就是那样。那个叛逆的小丫头!”

    然而柯思尔却也没有对米夏的话理解半分。他除了对米夏将他人的感情当尘埃飞灰一样踩踏的行为感到气愤外,就再没有察觉其他的东西了。

    作为一个人所该有的荣誉与信念,这些都是在柯思尔所能理解之外的。这样的男人只会痛苦地想着自己恋慕的是怎样一个傻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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