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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铺满石子的小径穿行,绕过几株花树,我想看一眼满池碧绿的荷叶中,今日,是否还有昨日荷花残留的痕迹。
“荷花早就开过了”拿长柄大勺给菜浇水的妇人,提醒我说。尽管没看到荷花的影子,但能见到如伞盖的荷叶,我的心情还是先前舒畅多了。孩子静静地站在旁边看妇人干活。她泼洒出来的水,因为没有散发怪味,所以我想,肯定是来自荷塘里的清水,一问果然如此。外边翠绿中间浅紫的旱菜,本属于夏天的菜系,因为有了塘水的滋润,在秋天干旱的季节里,仍然显示勃勃生机。
沿着长满青草的田埂,我一直向前走,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远处站着舍不得离开的女儿。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好像在和女儿对话,过了一会儿,女儿大声呼喊着“妈妈”飞奔而来。我想,那一定是妇人在提醒女儿说:妈妈走远了,或者妈妈不见了,女儿才开始慌张起来的吧。
远处的山依稀可见,本来在下车后沿马路直走,就可以抵达山下石阶的,只是,我更愿意亲临有生命力的泥土地,看一看辛勤劳作的人们身前或身后青绿,为他们感叹劳动的不易,更为他们获得的丰收欣喜。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婆婆,见我远远地向她走来,一双昏浊的眼睛不断望向我,她已经割完了一半地的韭菜,正坐在小凳上,拿细细的干草一捆捆地缠绕。
我怕她年事已高,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于是我向她大声喊问,从小路能不能走到山上?我只问了一遍她就干脆地回答“能,走出去就到了山下了”我试着半信半疑小心地走过狭窄的草路,上了坡地,在经过挂着桃的棉花地,高杆的芝麻地后,忽然地眼前一亮,果真如老婆婆所说的那样,我看到到了山下和石阶衔接熟悉的平滑水泥地。
山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景色了,几个月前春季的潮湿,早已经被此时的干旱代替。一些脆弱植物的叶子,好像被人触摸过的含羞草,卷曲合拢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九月的野菊尚在寂寥地开放,也许,是为和迟来雨季的约会而婷婷玉立的吧。健身的人们,尽管汗流浃背也还坚持在石阶上疲惫地行走,无论多累,也无论赤脚,为了心中所思的愿望,每一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在竭尽全力。
夜幕降临,我带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然地,路上一朵花引起女儿的注意,她轻轻地拾起,疼惜着带回家把花栽在青灰色的花盆里。这是一朵被人丢弃枝杆折断玫红色的康乃馨,是一朵无根的花。我以为女儿只是爱花,没想到她会把花当做一个生命往泥土里浇水,一天好几次并吩咐我照她的样子做。我说过一次:没有根的花是活不了的,可女儿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每天按时给无根的花浇水。先是让我帮她在塑料瓶盖上扎满小孔,做了一个简易的浇水器,后来又换用两个一次性口杯,分别盛满水轮换使用。
几天过去后,花在花土里安然无恙,没有半点枯萎。也许,女儿的心中,有一幅如同海边种花的图画一样,纵使不能存活的沙土,有被海水无数次冲刷的可能,但是,在孩子纯洁的心灵中,对生命的渴望和希望,却在不断滋生繁衍,努力重现。
给菜每日浇水的妇人,年过古稀仍在辛勤劳作的婆婆,还有秋季山林里的旱地上,坚持盛开的野菊,只因为心中有了对无根花的希望,生命,才会如旺盛独特的芦荟一样,饱满而充盈。
从铺满石子的小径穿行,绕过几株花树,我想看一眼满池碧绿的荷叶中,今日,是否还有昨日荷花残留的痕迹。
“荷花早就开过了”拿长柄大勺给菜浇水的妇人,提醒我说。尽管没看到荷花的影子,但能见到如伞盖的荷叶,我的心情还是先前舒畅多了。孩子静静地站在旁边看妇人干活。她泼洒出来的水,因为没有散发怪味,所以我想,肯定是来自荷塘里的清水,一问果然如此。外边翠绿中间浅紫的旱菜,本属于夏天的菜系,因为有了塘水的滋润,在秋天干旱的季节里,仍然显示勃勃生机。
沿着长满青草的田埂,我一直向前走,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远处站着舍不得离开的女儿。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好像在和女儿对话,过了一会儿,女儿大声呼喊着“妈妈”飞奔而来。我想,那一定是妇人在提醒女儿说:妈妈走远了,或者妈妈不见了,女儿才开始慌张起来的吧。
远处的山依稀可见,本来在下车后沿马路直走,就可以抵达山下石阶的,只是,我更愿意亲临有生命力的泥土地,看一看辛勤劳作的人们身前或身后青绿,为他们感叹劳动的不易,更为他们获得的丰收欣喜。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婆婆,见我远远地向她走来,一双昏浊的眼睛不断望向我,她已经割完了一半地的韭菜,正坐在小凳上,拿细细的干草一捆捆地缠绕。
我怕她年事已高,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于是我向她大声喊问,从小路能不能走到山上?我只问了一遍她就干脆地回答“能,走出去就到了山下了”我试着半信半疑小心地走过狭窄的草路,上了坡地,在经过挂着桃的棉花地,高杆的芝麻地后,忽然地眼前一亮,果真如老婆婆所说的那样,我看到到了山下和石阶衔接熟悉的平滑水泥地。
山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景色了,几个月前春季的潮湿,早已经被此时的干旱代替。一些脆弱植物的叶子,好像被人触摸过的含羞草,卷曲合拢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九月的野菊尚在寂寥地开放,也许,是为和迟来雨季的约会而婷婷玉立的吧。健身的人们,尽管汗流浃背也还坚持在石阶上疲惫地行走,无论多累,也无论赤脚,为了心中所思的愿望,每一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在竭尽全力。
夜幕降临,我带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然地,路上一朵花引起女儿的注意,她轻轻地拾起,疼惜着带回家把花栽在青灰色的花盆里。这是一朵被人丢弃枝杆折断玫红色的康乃馨,是一朵无根的花。我以为女儿只是爱花,没想到她会把花当做一个生命往泥土里浇水,一天好几次并吩咐我照她的样子做。我说过一次:没有根的花是活不了的,可女儿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每天按时给无根的花浇水。先是让我帮她在塑料瓶盖上扎满小孔,做了一个简易的浇水器,后来又换用两个一次性口杯,分别盛满水轮换使用。
几天过去后,花在花土里安然无恙,没有半点枯萎。也许,女儿的心中,有一幅如同海边种花的图画一样,纵使不能存活的沙土,有被海水无数次冲刷的可能,但是,在孩子纯洁的心灵中,对生命的渴望和希望,却在不断滋生繁衍,努力重现。
给菜每日浇水的妇人,年过古稀仍在辛勤劳作的婆婆,还有秋季山林里的旱地上,坚持盛开的野菊,只因为心中有了对无根花的希望,生命,才会如旺盛独特的芦荟一样,饱满而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