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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哥哥,而他会在这里过的这么辛苦?不过有一句是说对了,季简雨太倔强了,尺宿是深有体会的。

    他倔强的让你想要杀了他,可他那个样子,不屑的神态,又让你爱怜的要命。

    尺宿从浴室里出来,瞥一眼季简雨的房间,门虚掩着的,他坐在墙角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肩膀似乎是在抽动着。

    哭了吗?那倔强的男孩,也会哭吗?

    尺宿蹲下身,环抱住他,将头紧贴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季简雨身体微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尺宿,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两颊上还挂着泪痕。他咧开嘴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要过夜吗?”

    心里幕的一疼,抽搐一样的感觉,他说的何其悲戚,明明是难过得要死的样子,可还对你笑着,问你的问题,是跟众多情妇一样的,问自己的金主,要过夜吗?她疼了,真的心疼了,这男孩明明可是是天之骄子,可是是谁,将他毁成这个样子,让这王子一样的人物,沦落至此?

    是否也有她的一份?她当初本着玩弄的姿态,包养了他,对他来说,可是极大的伤害?

    尺宿的唇凑了过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痕,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吻着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安慰。

    季简雨猛然的抱住了尺宿的头,眼睛迷离了一下,迅速吻上了她的双唇,尺宿重心后仰,季简雨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索取着她唇上的甜蜜。炙热狂热的吻,不同于他以往的温柔,像是要将尺宿拆解入腹,烙铁似的吻,烙印在尺宿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痕迹,不多久,那些痕迹就变成了紫红色。

    层层衣衫,并不是什么阻碍,三下五除二的就尽数而去了,两个人赤裸的拥抱着,在地上死命的亲吻。他突然将双手插在尺宿的腋窝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床边,让她的上半身躺在床上,而双腿还站在地上,他将尺宿嫩滑入浴的双腿高高的抬起来,自己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那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腰一用力,将坚硬的欲望撞了进去。

    是粗鲁的,与以往大相径庭,尺宿哼了一声,刚进去那一下确实是疼的,她下体分泌的汁液还不够多,所以他律动起来也是生涩的。

    猛烈的抽chā之后,两个人渐渐的适应了,她下体的汁水越来越多,他动的也就更充足,每一下都是用力的,撞的尺宿浑身乱颤,她的身体瘫软着,腿也慢慢的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被这极致额云弄得浑身无力。

    双腿被他越抬越高,身体却慢慢的下滑着,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季简雨突然拉过她的双臂,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在了床沿上,而尺宿坐在他的身上,一条腿向旁边打开着,另一条腿还在他的肩膀上,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让他插的更加彻底。

    毫无节制的欢爱,他是疯了一样,狂热的要着她的身体,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可那眸子却总是含着水汽,告诉你他的不忍,让人怜惜的。他颤抖的在她身体里射了之后,趴在她的身上,慢慢的闻着,没多久就又硬了起来,又是一轮抽chā。

    也不知道是在第几次做ài的时候,尺宿昏昏的睡了过去,她累极,也是困极,相比她来说,更累的应该是季简雨,可他好像没那种疲惫的感觉,一直抱着她做。就像是明天都会死去,今天一定要尽性。

    朦胧中,尺宿感觉到那股撞击她身体的力量没了,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季简雨的双臂圈着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渐渐的她背上湿漉漉的,冰冰的。

    “尺宿,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我曾经最爱的哥哥,曾经对我最好的哥哥,不过那也都只是曾经而已。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去季家借住,我知道那是我的亲生爸爸,可我却必须在人前叫他季叔叔,我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我妈妈交代我,千万别惹爸爸生气,我也就那么叫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季叔叔。

    那家人对我好的,只有哥,十五岁的少年,在我看来,却是比爸爸还要让我依靠的人。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的疼着。他们家人一直以为我是领养的,可谁都不知道,我真的姓季,我是他的亲生弟弟。

    我小时候很喜欢芭蕾,我的妈妈就是个芭蕾舞演员,她很漂亮,就因为这漂亮,吸引了我爸,然后开始他们可耻的爱情。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我算是个私生子。当然这些,我哥也是不知道的。可纸包不住火,我妈妈的存在被哥的妈妈发现了,自然就是一场女人的大战,赢的人是我妈,她年轻漂亮,对男人也有手段。

    其实我一直开导自己,说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安慰自己说,我们不知道哥的妈妈有抑郁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知不知道,都还是会发生。季家的女主人跳楼死了,在她亲生儿子的面前,我听到哥的哭喊,可他的妈妈并没有理他,留给他的只有一句话,儿子我们活不下去了。我先走,等着你。

    再然后,我妈妈顺利的嫁给了我爸,可是三个月不到,她也死了。死因很可笑,你知道啤酒和胃药不能一起吃吗?都知道的对吧,我哥也是知道的,在我妈妈获得国际大奖的庆功宴上,我哥在酒里放了感冒药,然后我妈就那么死了。

    没人知道这一切,我躲在角落里看到的,看到那个少年的愤恨,可我不知道,他的行为,害死了我的母亲。就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跳芭蕾,我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碰芭蕾。

    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只能不了了之。我还是叫爸爸季叔叔,他也一如既往的当作没有我这个人,后来我跳拉丁舞,有点名堂,爸就会黑着脸来教训我,男孩子跳舞是没出息的。我顶嘴,不肯屈服,挨打就是必然的,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哥哥站出来帮我。他早就恨我入骨。

    我其实一直以为,他是爱着我妈妈的,可没想到,爸爸没多久娶了新人,就不闻旧人哭了。就是在那天,我逃了,那个国际比赛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彻底的脱离了那个家族。”

    季简雨喃喃的说着,尺宿的背一直被他的泪水侵袭。他背离,需要将这些发泄出来,很小言的过去,但是确实发生在那个豪门了,女人的明争暗斗,本来就是一场生死之搏。

    “尺宿,我知道你睡了,我知道你累了,我知道你听不到,可我就是想说给你听,除了魏聆曦,只说给你听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好好睡,好好的睡。”

    ----

    飞机在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跑道上缓缓降落,距离他们的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

    尺宿躺在丽兹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了一样。根本没有心情去逛这座美丽的城市,第一天就是睡过去的。

    他们提早了一周来到巴黎,怕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水土不服,于是过来适应几天。酒店是夏殇预定的,他没有来,夏氏集团在中国的生意,基本上交给他来管了,而夏劫忙碌的到处飞,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同行的只有六个人,剩下四个,分别是尺宿的教授,他们的指导教练,再就是化妆师,和医生。夏殇虽然没有亲自来,可是已经为尺宿安排好了一切,让她过最优越的生活,尺宿在巴黎的日子绝对会过的精彩。

    七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尺宿和季简雨谁也不敢怠慢,他们不断的排舞练舞,要求精益求精,直到比赛的前一天,他们才稍微减轻了练习量,稍微放松了一下调节情绪。

    这次比赛和以往的任何大赛形式都不同,没有独舞和群舞,就是看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乍一看上去,像是国际舞的比赛,程序上也像。初赛是固定的一支舞,复赛分为舞蹈和面试两部分,非常奇怪的一次比赛,考每个人的舞蹈知识,文化底蕴。

    过程有些复杂,可难不倒这两个年轻的舞者,一路上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

    每到重大事情要发生,前一晚总是睡不着的。尺宿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一直闭着,可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给夏殇打电话,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可她就是不困。

    索性穿上衣服,去敲季简雨的房门,没多大一会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了。季简雨似乎也没睡,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还没睡啊,又是吗?”

    “没事,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看来你好睡不着啊。”尺宿绕过了季简雨,径自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窝,捏着遥控器看电视。

    季简雨关上门,也坐了过来“大半夜的,跑我房间来,就为了看电视?”

    尺宿挑了挑眉,坏笑“那要不,玩个游戏?”

    “嗯?”季简雨疑惑。

    尺宿用唇语说着,做ài两个字。

    季简雨一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明天还要比赛呢。”

    若是没看错,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娇羞可爱的,真像是新婚的小媳妇,在婉拒丈夫的特殊服务要求。

    尺宿不禁哈哈的笑起来,前仰后合的,季简雨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渐渐的恼羞成怒,过来骚她的痒。

    尺宿怕痒,来回的躲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这才消停了。

    季简雨端了杯牛奶给她,淡淡的问道:“不紧张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的?”尺宿用舌尖沾了一下牛奶,太甜了,她不喜欢。

    “猜的,因为以前我去参加比赛的时候也紧张。整夜都睡不着。”

    “那你现在不紧张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重在参与没听说过?”

    “虚伪,既然来了,就要拿个名次回去,不然多丢人!”

    “尺宿,你太急功近利了。拿了名次能怎么样?就算你拿了冠军又能怎么样?回国之后,不过是被人追捧,一旦有一天,某一场比赛,你失误了,那么得到的,就是千万人的谩骂,多少人追捧过你,就会有多少人来骂你。这两者之间,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好似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了一样,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不重视,是尺宿受不了的,他们的角度不同,想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这次颗粒无收的回去,就不会有人骂咱们了?只怕是骂得更难听呢!季简雨,你的消极我是顶不喜欢的。”

    “我可没说颗粒无收,我只说不要那么在意它,平常心对到就好。你急什么?”

    “平常心对待?抱歉我办不到,我不是圣人,这比赛对你来说可能狗屁都不是,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输!”

    季简雨有些烦躁,他不想和尺宿吵架,那没有意义,况且他也没那个立场来跟尺宿吵架。他叹了一声“我几时说我不看重这比赛了?尺宿,你别说话带刺好不好。”

    尺宿冷乐道:“抱歉,真是抱歉,我惹你不高兴了是吧。我说话难听了,本来就是,你参加这个比赛是被我威胁的,根本不是出自你的自愿。所以成败对你来说,轻于鸿毛,可有人把它看得比泰山还重。”

    季简雨背过身去“我不跟你吵,早点休息吧。”

    “像我喜欢跟你吵架一样,我只是就事论事。季简雨你以后不要对什么都那么消极,凡事都有好的方面。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次数很少,唯独那么几次,也鲜少有到达你灵魂深处的。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你对什么都无关痛痒?就没有你在乎的了?”

    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要大吵大闹,这样确实不好,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看见季简雨放逐了自己,到底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吗?

    季简雨顿了一下“我对生活绝望了,这答案你满意了吧!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回到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去了浴室反复的洗澡。可心里那火气,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消不下去。

    翌日教授来敲尺宿的门,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昨夜睡得太晚,匆忙洗漱,就准备去比赛。路过季简雨的房间,她顿了一下,想去敲门叫他,跟他和解,可教授说他早就去赛场等着了,临走时拜托教授让尺宿多睡一会儿的。

    后赛区的化妆间里,尺宿换好无疑,却一直不见季简雨的踪影,刚想去寻他,突然被人拉住。

    “尺宿你还到处乱跑什么啊,赶紧过来化妆吧。”化妆师将尺宿按在椅子上做好,开始在她的脸上改造。

    女人最好的朋友是化妆品,别看那些不起眼的东西,经过化妆师的这一双巧手,鬼斧神工的,让尺宿变了个模样。凸显了她灵动的眸子,将她张扬的气焰隐藏起来,在这清纯的外表下,时刻准备着爆发。

    “真漂亮。”化妆师最后在她的唇上涂了水润的唇膏,由衷的赞叹。

    尺宿淡淡的笑了“谢谢您的夸奖。”

    “确实漂亮,跟个妖精似的,我们家尺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垂涎喽!”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来,镜子里出现了一大捧的风信子,还有男人精致的脸。

    尺宿挑眉,眼波流转过去“姚夏你怎么来了?”

    “来送花。”姚夏将风信子放在化妆台上,人也跟着坐在尺宿的旁边,化妆师识趣的出去了,姚夏这才将尺宿转了过来,仔细打量她。

    “确实像个妖精。”

    “去你的!不能说我点好的?你这人嘴巴真贱!”尺宿嗔他一句,可心里却是受用的,她喜欢妖精这个称谓。

    “这不是夸你漂亮么。来让我仔细瞧瞧,有日子没见了,想我了吧。哟!还别说,你化妆的样子,真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你素颜。”姚夏慢慢的靠近她,突然偷袭,吻了上去。

    尺宿用力的推他“喂,你别弄花我的妆!”

    姚夏哪里肯听,都到了唇边了,怎么能不吻?都已经吻了,怎么能不深邃,怎么能不尽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腰身,将她圈住,唇舌并用的,将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尺宿,你找我?”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在看到里面那对男女深情拥吻之后,季简雨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我去外面等你。”丢下这句话,匆忙的走了。

    姚夏瞥了一眼,没理会,继续霸着尺宿的嘴唇。尺宿推他,掐他,打他,都没用,搞的尺宿是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来干什么了?

    就是怎么吻都不够,真真就是个妖精了,他还心甘情愿的跑来让她吸干精气,活见鬼了。姚夏在尺宿唇上印了个响吻,叭的一声,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尺宿瞪了他一眼,扭头照镜子,嘴唇依旧红润,可却是因为沾了他口水的原因,她嫌恶的用餐巾纸擦了几下。

    “你跑来这里来干什么的?”

    “刚刚去谈了笔生意,路过巴黎,就来看看你。”姚夏淡淡的笑着,心里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从洛杉矶回中国,能路过巴黎,真是神奇了!

    尺宿也没多问,拿了唇膏就要上妆,姚夏握住她的手,尺宿有些不耐烦了“别闹,我一会儿比赛的。”

    他也没生气,只是夺过了唇膏,笑盈盈的说:“我给你画。”

    就真的给她涂了起来,细腻的,小心翼翼的。涂完了似乎是不满意,又过来吻了一会儿,将那唇膏吃掉,再涂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总算是满意了,推着她照镜子“完美吧!”

    尺宿扁着嘴白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路过巴黎啊,简直就是跑来占便宜的。”

    “要不要你再让我占一次便宜?”姚夏笑着,作势就要再亲。

    尺宿连忙推倒他“别,别再亲了,再亲下去,准出事儿!我还比赛呢!”

    姚夏却没就这样算了,愣是拥抱了她,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加油!”

    舞蹈老师叫她去准备,尺宿换上舞鞋,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季简雨。她欲言又止的,思量了许久才去跟他说话。

    倒是季简雨先开口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说了几句冒犯你的话,可别在意,别生气。”

    “我也不对,激动了些。本来想跟你道歉的,一直没找到你。”

    “哦?是吗?”季简雨眯了下眼睛,锋芒毕露的,找不到,他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她,她竟然说找不到?还是她根本就没时间去找?的确,她有的是男人温存,自己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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